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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1 / 2)

“是啊。”Delete也很感慨,“虽然三年前你还没进队。”

其他人都笑了。

卢贝贝做了个鬼脸:“哼,我这是替队长感慨的。”

谢影深点点头:“确实有三年了。一眨眼过去了这么快。”

一个职业选手能有几个三年?

他露出坚定的神色:“走吧。出发去拿冠军。”

几人动身的同时,付安年也正在驱车赶往P市郊区的看守所。

这条路往来车辆不多,不一会他们便到了。

“老板,需要在这里下车吗?”司机的声音让他回神。他睁开眼睛没有动,反而是深吸了一口气偏头看了看外面的景色——周围修葺的很简洁,绿树成荫的门口悬挂着白底黑字代表国家机关的庄严大字正提醒着人们这里并非普通地方。

付安年叹了一口气,知道见过这短暂的一面之后,再见池艽可能是很多年之后的事了。

司机等了等,没有等到他的回答。他透过后视镜一看,原来付安年没有急着下车,反而掏出一支烟点燃。

半响,烟快要燃完了,烟雾中的人突然开口问:“你说,人为什么会变呢?”

他问的没头没尾,让前排唯一的听众有点不知所措。所幸付安年也不是想要答案,他熄灭了烟,打开车门走了出去。

办完一系列手续,他终于见到了这位阔别数月的人。

池艽的状态比他想的还要差。

对方穿着样式老旧的看守所的衣服,袖口甚至洗的有些发白。付安年想,和他以前意气奋发,穿西装革履走上舞台的样子差的太多了。

池艽一直垂着头没有说话,两人无言的坐了一会。

付安年看着时间快到了,开口叫了他一声:“池大宝。”

池艽终于有点反应,他抬头看了他一眼低声说:“别这么叫我。”

付安年似乎短暂的笑了一下,他敛了笑容:“其实你去西婳之前,我就已经知道你在干什么了。”

“现在说这些什么有什么用呢?”池艽说,“当初你也并没有阻止我。”

“是这样。”付安年顿了一下,他有些黯然,“我原本想着,事情不严重的话,你想做点别的也无所谓,无非就是想要多挣点钱。”

他看池艽无动于衷,便继续说到:“我知道你家的情况。十年前咱们还在一个战队打比赛的时候,有次比赛的前一天,我听见你在厕所的隔间里哭。”

他其实已经有些记不清了。

那时他还年轻,他家条件不错,自己有小金库能投资,所以缺钱到底是什么感觉,他一直根本没有这个概念。直到后来他开始打比赛,了解了不少选手的家庭情况,才知道不少人就是为了钱才来比赛的。

那时候比赛还没这么正规,全靠人眼盯着。他们那天运气不好,打了一场明明赢了却因为裁判的误判而被取消资格的比赛。

那场是什么赛他已经记不清了,但只记得这场比赛对他之外的每个人都很重要,因为赢了之后难得有奖金奖励。

当时每个人都很消沉。

池艽更是下场之后就一个人偷偷走了。他本来要回家,但他怕这人想不开便跟着过去了。

没想到这人其实是去厕所的隔间里哭,哭的很小声,却非常压抑。

后来他这才知道原来池艽家为了支持他在这个城市打比赛,把家里唯一的地给卖了。他姐一气之下自己远走高飞去了其他城市打工。而他父亲现在生了大病,却没钱看病,一拖再拖,似乎拖不下去了。

他这才明白,大家都是凭着一腔热爱在打比赛。但有人的热爱,背后却很沉重。

他说到这里似乎有点难受,却还是维持着平稳的语调继续说下去:“那个时候我就想,如果有机会了,有一天我能发达,一定带上你们一起。不再为了一场比赛的奖金而。”

所以后来他在得知池艽退役后混的不好后,便让他来了自己的战队。

“这些年咱们搭档,我也知道你因为当年的事情变得异常喜欢敛财,甚至连婚都没有结。”

因为池艽害怕结婚的话妻子会分走他的一部分财产。他连对自己都非常小气,别说对其他人了。

“我也觉得这不是什么大事。你喜欢钱,那就让你多挣一点。”他其实知道这人没什么大的本领,在团队里起不了什么重要作用。但他是老板,他觉得其他人能挣钱就行了。

“但你最后还想动战队。”说到这付安年是多少有些伤心,“我以为你和我一样,对比赛、对这个赛场有些敬畏之心。但是没想到你居然去赌比赛。你明明知道,这是我们这个圈的大忌。”

甚至赌输之后还妄想用手中的权利去改变比赛结果。

“况且这么多年了,我以为你也多少也该对战队有些感情…”

“老付,”池艽打断他的话,他面无表情的说,“你一直都是个理想化的人。”

只有理想化的人,才会一辈子都会想着追求理想、追求情怀。他一直羡慕又嫉妒这样的人。

他自嘲的笑了一下:“我就是一个俗人,我只爱钱。”

其实第一次赌过比赛之后他就后悔了。赌到的钱虽然多,但拿到手却并不安心。

但这个东西是有瘾的。在他焦躁的时候,在他嫉妒的时候,在他又一次缺钱的时候,欲望便会滋生。况且付安年实在太傻了,放心的在战队里给了他这么多特权。

权利就在炙手可得的地方,他怎么可能会不受诱惑?

于是他忍不住一次又一次的再次走向深渊,在每一个夜晚放纵自我又在每一个黎明后悔至极。

“也许这样的结果对我来说是最好的。”他闭了闭眼说,“如果我管不住自己,就让其他人来管束我吧。”

他起身,跟着看守员进去之前对他以前的队长鞠了一躬:“对不起,付队。以后战队的所有比赛我都要缺席了。”

他想,现在的一切都是自己咎由自取,唯独对付安年他是真的亏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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