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动,一点都不许动…”祁玉夹着冰球小心翼翼放在杯口。杯中燃起的蓝色火苗遇上冰球瞬间漂浮着一层淡淡的烟雾。
冰一点点在融,滴入酒中下沉,生出一层白圈。等甘蓝汁尽数灌入酒杯中混合,原本的橘红变成深红再到紫。
“好了?”周时煦问他。
祁玉把酒杯拿起来晃了晃,周时煦抱着他,一路过来放到正中间的大理石桌上坐好,评价这杯酒。
“品相不错,不知道味道如何。”
祁玉捏着酒杯,双腿勾着他的腰,“尝一尝不就知道了。”
“喂我。”
“好。”祁玉自己喝了一口,随即放下酒杯,低头吻他。苦中带甜的酒沾到了周时煦的舌尖,味道比看上去的甜一些,所以忍不住尝得久了一点。
火苗如同在口中燃烧,不那么烫,温度刚刚好。一杯酒以这样的方式,一人一半喝干净。
祁玉缩了缩腿,抑制不住哼了一声别开了脸喘息,“你不如要了我的命。”
“为什么?”
“醉生梦死也是死,我离死不远了呀……”祁玉终于将气匀好,捧着他的脸,“周时煦,你是尝酒还是尝我?”
“实话?”
“实话。”
“酒不如你。”
祁玉抿唇笑,“色令智昏。”
“这种时候谁还要清醒?反正我不要。”周时煦贴近他的唇,“听话,再亲一亲,别停了。”
大理石桌上的布很软但一直抵着也难受,周时煦一把扯过来叠了给他垫着。
威士忌酒杯‘啪’一声碎了。祁玉心跟着一颤,酒精上头,迷离着眼看周时煦。
他笑着问:“煦哥今晚准备破费多少?”
“随你开心。”周时煦拥着他,突然道:“黏人精,送你一家酒吧要不要?”
祁玉真有点醉了,只是偏头颅内如同山河在摇摆。
“我用酒吧换你,行不行?”祁玉抓着他的肩膀把人重新拉下来贴着自己,“我只要你啊。”
“妖精尾巴又要露出来了。”周时煦让他睁开眼睛,让他看着天花板,看着镜子里的花花世界。
花花世界里,那个躺在大理石桌上的人秀色可餐,他手背贴着大理石桌,磨起一层绯色。
祁玉唇边挂着笑,他知道周时煦喜欢什么,就像周时煦能在关键时刻给予他想要的满足。
祁玉什么都不想了,今晚一心沉湎周时煦。
他们热情地分享彼此。
“黏人精,你哭的时候很好看。”
祁玉这种时候总挂着泪,面颊的潮红给泪添了颜色,天然的粉黛加持,我见犹怜。
祁玉才不管那么多,就要和周时煦十指相扣。他不叫祁玉,他不叫周时煦,是两个即将针锋相对的魂灵,用最原始的方式谈合。
“周时煦,可惜了,你看不到我眼中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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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委婉了…
看出我很放飞自我了吗,嘎嘎嘎
四千加更,下一次就是八千的时候,记得提醒,白白。
第6章 我有公主病。
祁玉昨晚解释说他酒量浅,不常喝酒,通常没几口就要昏沉发热找不着北。
周时煦半点不信他,将小脸通红的人在怀里抱紧了,“调酒的不会喝酒,就和屠夫晕血一样离谱。”
“是味道。”祁玉很累了,却犟着一股劲儿想周时煦能信他。
他嗅着男人颈侧,这动作他常做,偶尔还会忍不住伸舌头舔一下,“煦哥,我的嗅觉很灵的,调酒只用嗅觉口感也不会糟糕到哪里去。你的味道已经被我悄悄刻进DNA了,跑不了。”
周时煦好奇:“我是什么味?”
“周时煦味。”
周时煦笑,捏一把他的脸颊,“净说废话。”
“万一就是有一种香叫‘周时煦’呢。”
万一就有。
灿阳笼罩整栋别墅,透过书房的欧式弧形窗,能看到花园里努力刨土的少年。
军绿色背带短裤,假两件坎肩,过于宽松幸而有个勒绳束缚在腰上,看着只有周时煦巴掌那么宽,细长的胳膊抓着铲子,时不时和花匠说两句。
‘啪’一声,刑灏在他眼前一个响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