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玉埋头当鸵鸟,紧紧靠着他。这姿势也没什么特别,他以前不是没躺在周时煦怀里睡过觉,当时进进出出许多高层不也睡得香?
现在不行,祁玉心中有鬼,身中有周时煦,他脸红!
“周总,这是上个月企划部招新面试通过的员工,翟秘书说需要您亲自过目。”
“嗯。”
周时煦将那叠资料接过来,另一手还搂着祁玉,于是放在桌上一张一张看,像在找什么。
祁玉只觉得他是故意的,气的张嘴咬他的脖颈以示警告。
“乖,别闹。”
站在对面的员工头都不好意思抬,默默等周总审核。十来分钟后,周时煦抽出一张简历,“让他来一趟我办公室,现在。”
祁玉更气了,等人出去,欲哭无泪道:“臭流氓!”
他推开周时煦,抱着裤子往休息室走,这种时候他怕男人借口得寸进尺,不敢直接骂,索性把翟冰送进来的牛奶赌气连杯子一起扔进垃圾桶。
“流氓!”
祁玉反锁了门,周时煦笑他也随他去,无事发生继续工作。
这次后,祁玉更不愿意来公司了。可在家也是日日日,周时煦喜欢叫他调酒喝,又次次都要捣乱,还得把调酒过程念出来。
如果调的不好就要从头再来……
翌日下午醒来,身边位子早空了。昨晚反复折腾,祁玉困得不愿意洗澡就睡了,这会儿身体黏得很。
算日子在周时煦身边快半个月,洗澡的同时他顺便把‘消肌素’吃了。
绿盒子掏出来,祁玉只是晃了晃,心脏不由乱跳。
少了一颗!
被人碰过,并且拿走一颗!
这边,翟冰正拿着周时煦给的拇指大小玻璃瓶送往研究中心检验成分。周时煦则淡定坐在总裁办公室,对面站着一直以来远远跟在祁玉身边的保镖。
“老大,小少爷最近没什么特别异常的举动。您不在就待花园里种花,已经到第四个品种了。”
这些周时煦知道,祁玉每天都会和他说想种什么花,他淡淡嗯了一声,“别的呢?”
“您下班的点仍会在窗边趴着等您,午饭吃得少,还是什么肉都不吃。”保镖努力想了想,补充道:“骂了您,王八蛋七次,流氓五次,讨厌你两次。”
“知道了。”周时煦忍着笑,摆摆手让他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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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热气腾腾,祁玉面无表情吃了颗糖,这回没把盒子收起来,就放在桌上,包里红的蓝的白的还有三罐未开封的普通薄荷糖。
周时煦能拿他的东西,证明心存戒备,祁玉能做的只有等着。
他心不在焉洗完澡,反复后悔,这个失误真没必要,但事已至此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就算是周时煦拿了那一颗,也不一定就是‘消肌素’。
头发没吹,祁玉穿着浴袍直接下楼。
“……是回来了,千真万确,上午我才看到有人把他接过来和二爷在花园聊了一阵,吃过早餐周家司机亲自送出去的。”
“我就说感觉不一样吧,关先生一来,什么宝贝不宝贝的都得往旁边靠了。”
“呦,你小点声吧,上面那位听到你等着完蛋。”
空间大,回响就不小,祁玉觉得她们笨拙的聊天方式有点搞笑,开口问:“谁回来了?”
女佣一语成谶,闻声吓得一哆嗦,连忙拿起抹布继续擦楼梯扶手,“没谁。祁少爷醒了,二爷今早去了公司,说今天不回来了,有个……”
祁玉走到她面前,打断接下去的话,“我问你是谁回来了?”
“关,是关先生。”另一个参与者怕把这个得宠的小少爷惹生气,非常识趣地补充道:“就是一年前从别墅出去的关先生,关在卿。”
这事儿不是秘密,知道的人不少,说出来也不会有什么大事吧……
“关在卿?”祁玉念了一遍,蹙眉:“周时煦的情人?”
“不不不,不是。”女佣连忙否决,“没在一起过,二爷只是…很珍重关先生……”
“只是?珍重?”祁玉笑了笑,“用词不当我可要惩罚你了。”
“啊?”两位女佣并没有听明白。
祁玉自顾看了一眼正对面挂着的大钟,指针两点半不到。
“周时煦今天不回来了?”祁玉没在问,紧接眼锋一转,意味不明道:“可我想见他怎么办呀。”
“小少爷,二爷今晚不……”佣人没说完,祁玉一脚踩空,从二楼顺着楼梯滚了下去。
‘哐嘡哐嘡’连续的响动,两位女佣瞪大眼睛懵在原地。管家听见声音大步过来,“干什么呢,别把小少爷吵醒了有你们……”
他看到这样一个场景。
祁玉趴在地上,浴袍松了,露出大半肩膀和腿。刮伤不轻,好几处破皮起了红痕甚至冒血珠。头不知磕到了哪里,有血从黑发里淌到脸上,几分惊悚。
管家反应快,吼道:“愣着做什么,赶紧叫救护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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