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在卿挣了挣手,咬牙道:“我不懂你的意思。”
周时煦颇有耐心地和他捋,“第一次你挑衅祁玉我没说什么,可惜了那块表,你记得原价赔偿,我会帮祁玉请律师。第二次你居心不轨骗他上车,灌迷药,我也会帮他请律师,具体事宜律师会跟你详谈。至于今晚在酒会上发生的,我现在就要讨回来,祁玉伤了哪里,你还回来就是。”
“明明是他自己……”
“你推的,我看到了。”周时煦抬手甩了他一巴掌,“没有当场收拾你,是给你关家在郢城留面子。”
关在卿脸颊刺痛,被打蒙了。缓和过来脸色越来越不对劲,生气地站起来,“周时煦,你难道不准备继续合作了吗!”
“岑炀今晚连夜走了,你已经是个没有价值的废人。你那位保镖还没有保释出来吧?和你这么冲动的人合作很考验人的心理承受能力,我想岑炀也受不了,所以才单方面扔下你吧。”
“不会...”关在卿不敢置信道:“我和他...”
“你和他还有秘密?”周时煦哈哈笑道:“岑炀是什么人,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把自己的秘密告诉你,你和他相互利用罢了,他看中你父亲留下来的势力,而你却以为他是看中你这个人。关在卿,如果没有你牢里那个父亲,你猜,现在谁会给你面子?不会的。”
关在卿气得发抖,他想起一年前第一次见周时煦。这个男人对他和别人总有差别,说话是,行为也是,他以为这里边应该有爱的。
后来他因为父亲的事不得已出国躲一段时间,再回来周时煦身边就多了个男孩。
他不能接受,所以几次三番地试探,几次三番地得逞后心中燃起了希望。
好不容易积攒出来的自信顷刻间崩塌了,忽然告诉他一切都是骗局,谁能接受……
“时煦,可当初你让我住在你的别墅,你明明...”关在卿沉默了,再开口时声音更小声了。
“大家都以为我们是在一起了的...为什么。因为我不在的这一年吗?”
周时煦叹了口气,“你有不明白,我也不介意把话和你说清楚。一年前让你搬进来,不过想探你的底。发现你根本不知道你父亲那些破事儿,就算了。不然你以为,平时哄着你是为什么?”
这几句话对关在卿来说无疑是重磅一击,堵得他一句话也说不出,肩头不自觉发颤,“我不信……”
“好了,詹措接下来你们看着办。”周时指尖的香烟燃尽,掐灭了站起来,“剩下的交给警察处理,岑炀是有好些秘密他知道,对调查组的人来说是个香饽饽了,就当送个人情。”
“是。”
“周时煦,你站住!”关在卿追了几步,三五个打手排排站成一堵墙挡在他前面。
“关先生,多有得罪了。”詹措礼貌地对他笑笑,半开的门再次合上,关在卿却笑了,颓然得坐在地上。
到头来,没有一个是他的身边人。
这边,周时煦重新回房里,少年已经睡着了。
他小心撩开领口的衣服,露出刚才洗澡出来不让处理的伤,口子不深。奈何祁玉细皮嫩肉伤一点儿都让人不忍心,于是重新上药贴创可贴。
祁玉忽然睁开眼睛,幽怨地望着他,一脚过去被对方用手心接住了。
“周时煦,我不想看到你!”
祁玉总觉得奇怪,明明周时煦什么都知道,他还是什么都不打算说,这让他很烦躁。
就跟按砧板上待宰割的羔羊,随时等待审判。
“好好好,我马上出去,你赶紧睡了。”周时煦把人裹进被窝里,掖了掖被角准备出去。
祁玉一屁股坐起来,拉着他的手,“你要去哪?”
“睡客房,你要是还不开心,我就睡沙发。”
油嘴滑舌,祁玉懒得理他,捞了被子重新躺下。蜷成了一团一动不动。几秒时间,灯和门都关上,才说要睡客房的男人在他身侧躺下。
蜷成一坨的少年被子被剥开,圈着腰拖进怀里,周时煦轻声道:“玉玉,晚安。”
祁玉哼了一声,倒是没把他推开,睡熟了习惯性往他怀里凑。
答应好要把人送回去,周时煦心有不甘又要强装大度。在这之前,他尽量不提这件事,祁玉能待多久算多久。
大清早他强行把祁玉捞起来,亲醒了才放手,“黏人精,今天天气不错,骑马去不去?”
祁玉困得睁不开眼,脱口而出道:“我不会。”
“不会我教你。”周时煦咬着他的耳垂慢慢磨。
再困的人也受不住这样的磨蹭,痒得他直缩脖子,最后和这个磨人的老男人去了。
换好衣服出来,祁玉站在马棚前不动,他有自己的马,叫‘白菜’。没别的意思,因为马儿长得白,跑起来没别的宝马利索,菜得很。
周时煦骑了一匹黑骏马,品相不错。他在祁玉面前停下,弯腰直接搂着他的腰抱到面前。
“玉玉带我。”
祁玉顿时无语,周时煦显然知道他会。于是二话不说牵着缰绳飞驰出去。周时煦抱着他的腰身,耳边的等呼啸而过,就是这种感觉,是祁玉也好,是赞恩也吧,两者的性格杂糅起来就是他爱的模样。
周时煦的手摸进他的衣服里,飞驰的速度慢下来,祁玉腾出一只手按住他,“你别乱动…”
“玉玉,猜一猜我在想什么?”
祁玉摇头不肯说,知道周时煦满脑子想得无非是床上那点事。他越来越得寸进尺,一路下滑,握住了。
“周时煦……”祁玉松了缰绳,身子往后靠,反手抓着他的衣领,“……不要这样。”
“看不到,别怕。”周时煦不打算松手,轻轻柔柔玩得不亦乐乎。
小马甲挡住了那一片鼓起,祁玉羞得不行,抓着他的手想抽出来,“煦哥……”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