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玉一路走一路委屈,他特别不喜欢这种感觉。
不是说好只是及时行乐吗。
玩也玩够了,回到舒适圈怎么反而不自在了呢。心这一块像堵了什么,闷着难受,刚哭了一下才勉强舒服些。
余稳一路跟过来,好不容易追上人,气喘吁吁道:“公主,你怎么了?”几分钟工夫,眼眶红,鼻尖也是,分明哭过。
“没事,认错人了。”
“认错?”余稳眉头一皱,直截了当道:“你不会是想周时煦想哭了吧!”
“我没有。”祁玉不愿承认,又找不到合理的解释,于是大步跨下楼远远甩开他。
余稳没看出他的可以,大概猜到他死鸭子嘴硬,人都回来了还想着周时煦确实不太行。
大步追上,试探道:“要不,我带你去玩玩?”
“玩什么?”
“夜总会。”余稳转转眼珠子,有了想法,诱惑道:“里面什么类型的都有,长得像周时煦的肯定也有,怎么样,去不去?”
“送上去给别人睡?”祁玉斜他一眼。
“你也可以上别人啊,”余稳提醒道:“别忘了,你自己也是带把儿的!”
于是,祁玉脑中不自觉就有了自己操周时煦的画面,惊悚得他立刻摇头停止意/淫……
“我再考虑考虑。”
出来刮了不小的晚风,行道树叶吹得哗哗乱颤。林沨站马路边等他们,一起等的还有辆闪灯的救护车,五颜六色打着转异常显眼。
祁玉还在琢磨要不要去,瞄到救护车忍不住嫌弃:“是不是过于大材小用?”
林沨摇头:“赞恩,你的肩膀需要打一针破伤风,再好好包扎,有益于日后恢复。”
他也看了一眼救护车,解释道:“我下来它就在了,说是碰巧来的,将就带你去医院打破伤风……”
祁玉:“碰巧?”
“碰巧。”
两名医生见着人,下车小跑过来,客客气气请祁玉上车,称他为亨乔少爷,显然认得。贴心照顾他躺下,床很软,还有一个手感非常不错的毯子盖在身上。
如此一来祁玉便没多想,斯布林在D过的势力大,这种便利他一回生二回熟。
躺了没几分钟,祁玉挣扎想起来,医生却要立刻帮他清理手臂的口子,不知用的什么消毒,竟然一点疼的感觉都没有,凉凉的如同过了一道水……
余稳注意力完全不在这,四处张望一圈,从车自组配置,由衷道:“哪家医院的配置,这么豪华!”
林沨面色平淡,指着车前方黑色多边形,“华客商会的标志,大概是他旗下的医院。”
“又是华客商会……我怎么觉得现在遍地都是他的……”
“碰巧吧。”
祁玉侧躺,枕着毛绒毯子不说话。他决定好了,就去一趟余稳说的夜总会,反正只是玩一玩,没什么可介意。
长这么大他只跟周时煦发生过关系,这几天烦躁的原因可能出在这。
只要多睡几个,说不定挑剔的毛病就好了,又不是非谁不可,解决生理需求人之常情!
“我去!”祁玉突然坐起来,医生都给他吓了一跳。
他郑重其事道:“我要多玩几个找找我自己的偏好!”
不明所以的林沨根本听不懂,“赞恩…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去夜总会睡男人。”
林沨连咳嗽几声掩饰自己的尴尬,然而脸红到了耳尖,“亨乔先生知道也许会不高兴……”
余稳忙接住这句话,“公主,你诚心要去就不能把我供出来,我怕会长鞭策我……”
“知道了。”
到医院打了破伤风,稍作休息三人凑合在医院吃了晚饭。祁玉一刻待不住,迫不及待想去见世面。
林沨有别的要务在身,不情不愿把祁玉交给了余稳。临走特意告诫他,不能带着胡来,否则会想办法告诉斯布林。
斯布林三个字就是余稳的死穴,怕得要命。
真到夜总他却畏首畏尾了,坐在豪华包间里,战术性咳了咳,“公主,要不看看就算了,真刀实枪等你再……大一点儿?”
这个时候祁玉讨厌有人拿他的年龄说事,周时煦也爱说他小,越想代入感越强,于是直接让保安把叽叽喳喳的余稳请了出去。
经理过来招呼人,这位小少年虽没见过,看言行举止应该非富即贵。经理特有眼力见儿,按要求带了几个男模敲门进来。
祁玉大爷似的靠着沙发,懒懒扫一眼,穿得一个比一个节省布料,一圈下来没发现满意的。经理连忙换了一批,祁玉瞟了一眼还是摇头。
“先生,要不您再给我描述一下?”
闻言,祁玉闭着眼睛,手里玩着机械打火机,边回忆道:“189,发型要黑色的痞气侧分,有结实的腹肌。鹅蛋脸皮肤白。得是柳叶眼,看着我的时候要很深情。鼻梁高挺,唇匀称,说话嗓音也要好听。穿黑西装,身上要麝香和广麝香混合,配上淡淡的烟草气……”
祁玉描述完重新睁眼,“大概要这么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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