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则站在厨房等待热水壶的开关跳起,瓷碗里只剩了绿色梗子,尤伽映从沙发上下来走进厨房,看着阮则从壁柜里拿出杯子和茶包。尤伽映总有破坏气氛的特异功能,他揽着阮则的手臂,抬头笑着问:“一杯普洱茶怎么收费啊?“
“一百五。”阮则右手被尤伽映抱着,他没抽出手,用左手拿起水壶。
“哪来的黑心商家。“
阮则也笑,一杯水倒满才说:“你不是有会员卡吗?这一杯算会员福利。”
厨房内的灯光是暖黄色,尤伽映捧着杯子看两人交缠在地板上的阴影,嘬了一小口后抬起头:“阮则,我给你种棵樱桃树吧。”
年轻人总有突如其来的怪异想法,阮则没放在心上,直到第三天坐在客厅地板上拆包裹,阮则看了一眼包裹上的贴纸写着:福果种子。接下来的几天尤伽映说服了社区里最难说话的居委会阿姨,给整栋楼的居民送了水果,最后成功在楼下的一小片地上得到了种植权。
阮则大概一辈子都忘不掉戴着白色纱质手套一边铲土一边自言自语的尤伽映,他照着打印下来的种植攻略,分厘不差的挖坑,埋下种子,填土浇水。一整个流程下来阮则只扮演了拿种植攻略的人形立架,两个多小时过去,终于到了最后一步,尤伽映蹲在地上打算给插在土里的牌子上写字。牌子正面是印好的树种介绍,尤伽映斜着身子,拿着笔在背面一笔一划的写上尤伽映&阮泽。
尤伽映写好之后重新站起来,撑着铁锹对阮则说:“我这可是为咱们家的经济做出了巨大贡献,买樱桃的钱攒起来,我要买那天在商场里看的自动烘干机。“
其实ze字写错了,但阮则没有提醒,因为他突然觉得只要是尤伽映,叫他什么都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