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我闭着眼睛默默叨叨,也不知道重复了多少遍,最终被自己的尿意打断了。
眼睛好像没刚才那么辣了,起来上个厕所吧。我缓缓睁开双眼,又闭上了。我肯定是眼花了,天花板上那团东西肯定是窗帘逢透进来的光,别的啥也没有。
我闭着眼睛,摸到枕头边上的眼镜,打开眼镜腿,胡乱套脸上,又睁开眼。
“卧槽。”天花板有东西。我感觉本来被脂肪阻碍流得很缓慢的血液都立马加速倒流回心脏了,手脚唰一下就凉了。
我扯过棉被盖头上,想不出一句经文,反倒满脑子的“阿瓦达索命”,忍不住吐槽自己电影看多了,又想到都这个时候了还有闲情吐槽自己,真是傻逼。
体感过了得有一个小时,但是也许只过去了五分钟,本来不太难受了的眼睛又辣了起来,而且我真的好想去厕所,也许我还没被被子外面那玩意儿吓死,就先被尿憋死了。明天今日头条本地新闻应该会有“外企白领深夜被尿憋死,论社畜对自己膀胱功能的高估”这条新闻吧。
我蒙着被子坐了起来,后退到床头一角,打开手机的手电,扶正了眼镜。没关系,我在 B 站看了那么多异世界的番,就当自己个儿也穿越了。我屏了口气,勇敢地伸出了脑袋和手机,向上一照,啥都没有。
吐出气,淡定一笑,果然是看错了呢。
视线从天花板移下,一团人影站在我对角的床边。手机马上跟着视线照过去,我发现那个影子不是人,是一团人形的……液体?
一句尖叫从我嗓子眼挤了出来,却怎么都张不开嘴,这句尖叫就在我的口腔里四处撞壁,我现在的表情一定很扭曲。
我能看出来这东西有头有身子却没脸没皮肤,但是明明就是液体吧吧?是水吗?什么玩意儿?真·水形物语吗?
异世界的番剧告诉我,不管遇到什么玩意儿,礼貌点总是好的。
“你好。”敌没动。
日本来的?
“空你七娃。”敌没动。
韩国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