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开微信,是房东发来的消息。
房东:小庞,给你拜个早年,另外过完年,咱这个房租得涨点了。
原来是每年例行涨房租。我把手机搁在肚皮上,在床上伸了个懒腰。全是水还没回来,肯定是没听我的劝又在下面搞事情了。
我拿起手机回房东:也给你拜个早年,不过这个房子,我不打算再租了。
回顾第六周,我做了两件惊天动地的大事:一,跟领导辞职;二,跟房东退租。
爽,很爽,特别爽!
晚上全是水回来,垂头丧气地跟我说:“我上司说不能换恋爱妖精……你在干嘛呢?”
果然没听劝。我膝盖压在旅行箱上,费好大劲拉上了拉锁,跟他说:“回家。”
??37不擅长离别,也不擅长重聚
滨海市没有机场,高铁站也还未竣工。临近春运,去滨海的火车票却并不抢手,我买了张硬卧下铺。下午上车,睡一宿,第二天下午才能到。
于是第七周的星期一,我推着个大旅行箱,背着个双肩包,又挎着个电脑包,带着全是水,来了火车站。
坐在候车厅,我给蒋逆鳞、彭鱼宴、Joy 分别发了微信:我回滨海了。
Joy 最先回复:回去过年吗?等你回来告诉我,请你吃饭!
我不会回来了呀。我回:好。
接着收到了蒋逆鳞的回复:嗯,我也被死老头抓回家了,刚知道他跟你说了什么。他虽然烦,但有时候说的话还算中用。你,别死啊。
我看着手机笑了。我:知道了。
彭鱼宴一个语音邀请过来,我插上耳机,接了之后,只听他:“怎么不见一面再走啊?万一你就这么死了我就再也见不着你了呀!呜呜呜呜呜……”
“喂?喂?我信号不太好!”我挂了。还没到哭哭啼啼的时候呢。
我看着梁非凡的头像。那天爬完山他送我回家,我下车前他问我:“你这么牛逼连我都拒绝了,死不了吧?”
我挤出一个我自以为最灿烂的笑容,“放心,死不了。”
我放好行李,坐到我的铺上,火车开了,对面下铺的老太太看着我笑。她带着一个大概三四岁的小男孩,在过道里追在全是水屁股后面跑。
猫和孩子能看到不该看到的,我深以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