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经常在这喂一只小橘猫,被我发现了,后来我也会来喂它,一边喂它一边跟它讲关于你的事?你说我是不是傻?”
全是水的表情看上去像是难过,又像是生气,又像是……不甘心?我以为他是为猫的死感到可惜,安慰道:“它嘴边也有一圈白毛,你说它会不会是跟我在天台告别的那只猫?都说猫有九条命,它肯定还会回来的。”
“我是怎么死的?”原来他是在想这个。他终于还是问了。
我不想回答他,他抓起我的手,“我想知道。”
我嗓子发哑,“自杀,高考结束那天,你跳海了。”
我的手被他握着一紧,他自嘲道:“我才傻吧。”
骑车回家的路上,我顺路在社区老年活动室停了一下,进去看着庞大山在跳舞,跳得还像模像样的,这不是我认识的肢体不协调的庞大山……
我盯着他和他女搭档,不知道怎么插进去。他搭档往我这边看了一眼,跟他说了句话,他终于发现了我的存在,突然一脸尴尬。
他走过来,“你怎么来了?”
我瞅瞅他搭档,他说:“那是……程阿姨。”
我跟她点点头,叫了声:“程阿姨。”她看上去也挺尴尬,走远了一点。
庞大山又问一遍:“你怎么来了?”
“你记不记得我高考完后的第二天,我发烧了,还在厨房晕倒了?”我问。
“记得啊,”他说,“我给你抬床上去的,你那个沉啊!”
啊,还是我认识的庞大山,一听他说话我就生气。我深呼吸,“那我醒了之后有什么异常没?比如说记性不太好了之类的?”
他嘲笑道:“你记性还能不好?一跟我吵架能把八辈子前的账都给我翻出来!”
跟他就说不通。
晚上,我给蒋逆鳞发了微信:我知道全是水是谁了。
蒋逆鳞:!!
这两个叹号就代表她不好奇全是水是谁,但也为我找到答案感到激动。
我:上次你爸只给我讲了他代号的秘密,你能不能帮我问问你爸,是不是可以回答我剩下的问题了?
我不信我发个烧晕个倒就单单把魏未这个人给忘了,定向失忆这种事狗血得太韩剧了,我不信。
我盯着手机等啊等,结果到了半夜她还没回,估计她又是跟蒋守则一言不合打起来了。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