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走!今晚不给你留门了!”姐姐在身后吆喝道,我差点再摔一次,没想到许家门风……呃……还挺彪悍。
衣裳、绣鞋、珠钗手绢,他全置办一遍,看他那架势,差点要将整条街都买空。
日头有些毒辣,我踮起脚轻轻给他擦了下薄汗,他笑了笑,捉住我的的手在嘴边轻啄一下。
我又老脸一红。
街边有卖糖画的小摊,周围挤满孩子,柳三月自告奋勇挤过去给我买糖画。
我正低头看摊贩摆出来的陶瓷小玩意儿,听见周围几个大婶正在议论城中一件怪事。
“那赵钦死相惨得简直没有人样,五官都被人挖去了,我家那口子在现场瞥了一眼,三天都没睡好。”
赵钦死了?我身上顿起一层寒气,不知为什么,我会联想到柳三月身上去。
“欸呦喂,怕不是法海大师说的,妖邪作祟。”
柳三月……青哲……
“娘子,在想什么呢?”我只觉得这熟悉的声音也变得凉意森森起来。他将手搭上我的肩,那触感仿佛冰冷的蛇鳞一般。
我冷不丁和他对视,他手中拿着糖画,笑意盈盈的看着我,只是我怎么都觉得这笑不达眼底。
他将糖画抵在我嘴角边,我轻轻伸舌头舔了一下,他伸手按在我的嘴唇上为我擦去糖渍。
我见那几位婶子走远,有些心不在焉的转头去看,柳三月捏住我的下巴转过头来,“左不过是无关紧要的人罢了。”
回去的路上,惴惴不安的我买了一壶雄黄酒,正巧过几日就是端午,我有心要试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