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还没打完，迎面扔来什么东西，眼前一黑，苏虞什么都看不见了。
一把将挡住视线的东西拿下来，定睛一看居然是顾归扔来的白衬衫。
她眯了眯眼，顺手将手机锁屏，拎着那件衣服盯着他，似乎在讨要个说法。
顾归这时候赤裸着上身，灯光下的皮肤白得有些发光，典型的上宽下窄，腹肌鳞次栉比，十分漂亮，简直脱衣有肉穿衣显瘦。
上辈子他身材也很不错，但和这辈子比起来稍微逊色了些。
西装裤系着皮带，松松垮垮挂在腰间。
他面不改色就这么站着，像一座雕塑似的任由苏虞打量。
苏虞看下来，出于好奇问了句。
“这裤子很不合身？”
顾归点头，“腿太长，裤子不是定制，难免会短。”
苏虞恍然大悟，“身材这么好，一直在健身？”
顾归继续点头。
还以为他真的一jojo点害羞之心都没有，苏虞盯着看了好几眼，在他不经意侧脸之际，才终于看到他红透的耳根。
所以，哪怕这么腼腆，还是忍不住把他的身体给她看？
苏虞觉得有些好笑的同时，忽然觉得他也有些可爱。
她慢条斯理给自己倒了杯水，重新落座之后边喝边问。
“你现在多少岁？”
顾归眨眨眼，看了看苏虞这张是稚嫩的脸，虽然和上辈子一模一样。
但上辈子他们相遇太晚了，他遇到她的时候她已经三十岁，虽然仍旧漂亮，可他错过了她的青春。
这辈子，他等了二十多年，总算等到她。
她的脸看起来这么稚嫩，他再怎么也比她大吧？
思绪回笼，顾归一本正经开口。
“二十三。”
苏虞隐隐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一丝得意。
她轻笑，“我也二十三。”
顾归心里咯噔一声，绷紧下巴强装镇定。
“我一月。”
苏虞其实也是一月的，她甚至还觉得顾归是故意把日期往前说了说。
“是么？”
顾归见她没有反驳，心下偷偷松了口气，继续问。
“苏总也是一月的？”
苏虞没回答，顾归等了片刻有些心急，干脆长腿一迈径直来到她身边落座。
他身体微微向前倾，双手支在大腿上，就这么扭头看着苏虞。
“苏总，我现在应该比你大了吧？”
苏虞一怔，显然没反应过来他这话什么意思。
顾归没想到她自己说过的都能忘，这是多不把他放眼里？
心里酸溜溜的，他绷紧下巴不太高兴的解释。
“之前你说你不喜欢比你小的，现在我不是比你大了？”
苏虞这才恍然大悟，心说这都几个月前的事儿了，他居然还记得这么清楚？
猛然想起做梦的时候想起上辈子的事儿，苏虞没有回答，反倒撑着下巴若有所思问。
“上辈子我去世后，你怎么过的？”
顾归眸色暗了暗，“怎么忽然问起这个？”
苏虞漫不经心。
“好奇。”
顾归垂下眼睑，卷翘的睫毛挡住他狭长的眼，自然也看不到他眸底的情绪。
“过得不太好。”
他声音一沉，情绪也跟着跌到谷底。
苏虞心头一跳，以为他要说起上辈子的事儿，没想到他又侧目看来，微微一笑。
“不过都过去了。”
他孤独地活了几十年，已经等到要等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