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有次在校场,偶遇见一位女子过路,当时只觉得她与众非凡,过目不忘。”
“将军好生会说话。”
“陛下交代让臣好好陪着公主,那公主去哪儿,臣就跟在身后,保护公主。” 江安诺看着他笑了笑。
陵安帝在寒风中瑟瑟发抖,跟随的太监立刻给他披了件衣服,“这天这么冷,陛下怎么还出来,冻坏了身体该如何是好!” 陵安帝裹紧衣服,告诉他 “这话不对,朕出来是给他们二人制造独处的机会,走了,不打扰他们!”
贺书郡陪了江安诺一下午,晚上回家后,笑得合不拢嘴,吃饭时都在笑。贺卿忍不住发问 “郡儿!郡儿!你这是怎么了?要不要请个太医?” 贺书郡回过神来看着桌上四对眼睛盯着他看,急忙摇摇头说着不用。
后来过了几月,天气转晴,几月不下雨,旱灾饥荒闹得厉害。好在在他们三人配合下,这次灾情处理的妥当,贺书郡与江安诺也对彼此有了更深的了解。贺书郡虽然知道陵安帝中意他做驸马,但是都城中有着众多世子王爷,贺书郡也不敢越界。可江安诺对他的情愫早已经连绵不断……
贺书郡在陵安帝的指点下,鼓起勇气表达爱意,陵安帝看重的这一对,也算是在他亲力亲为的帮助下好不容易走在一起了,陵安帝心中甚是高兴,大摆宴席邀请全臣同乐。
每每江安诺想到从前日子,就会产生一切仿佛还在昨日的错觉。贺书郡有次带着贺念安出去玩时,把她抱在手上,与她讲以前发生的故事,念安倒也十分乖巧,喜欢听这些趣事,听贺书郡讲完之后还会跑去问问江安诺是不是真的,江安诺也挺无奈,就那么点小事,贺书郡也能添油加醋说一大堆,念安还时常嘀咕着 “原来母后以前喜欢欺负父王!难怪对我也这么凶!” 江安诺捏着她的小脸,“我哪里对你凶了?” 贺书郡见自己亲闺女被欺负,急忙跑过来劝江安诺松松手,贺书郡温柔蹲下身体,在贺念安耳边小声说着 “以后这种话悄悄说给父王听就行啦,让母后听见了可没你好果子吃!就连我也要跟着受罚!” 贺书郡又故意提高音量说给江安诺听 “看看给我们念安可爱的小脸被你捏的通红,捏大了以后还怎么嫁人!” “念安不要嫁人,念安要一直陪在父王身边!” 江安诺气得不打一处来,跺着脚生气回屋。贺书郡见她的背影,让贺念安去哄哄她,可江安诺关上门插着栓,不让他们父女俩进来。贺书郡笑了笑,抱起念安从后院翻窗入室。
江安诺正站在门口张望着为什么贺书郡为什么怎么还不来找她,却被后面突然传出的咳嗽的声音吓了一跳。“夫人是在找为夫吗?” “母后!” 贺念安冲上去抱着她的小腿,江安诺柔声细语地说 “你不是和你父王为伍吗?还要陪在父王身边,你又到我这做什么!去找你的好父王去!” 贺念安坐在地上撒娇大哭 “母后不要念安了!母后不要父王了!念安日后该怎么办!” 江安诺唉声叹气,蹲下去轻轻摸着她的头哄着 “好啦,母后没有不要念安,也没有不要你的父王!乖念安,别哭啦好不好?” 贺念安收起哭声笑着爬起来跑到贺书郡身边,贺书郡一把抱起她走到江安诺身边,轻声哄着她 “夫人,刚刚说过的话可不能收回啊!今日锦渊有灯市,念安还未曾去看过呢,我们一同前去如何呀?” 贺念安拉着江安诺的衣服,“母后就去吧!去吧!” 江安诺回过头无奈附和着 “好好好,去去去!” “母后最好啦!” “夫人最好了!”贺书郡斜着眼笑着看着他,江安诺也忍不住笑出了声,轻轻捏了捏贺念安肉嘟嘟的脸。
灯市上,念安看一切都好奇。
这是他们一家三口第一次来灯市,看见那家熟悉的糖葫芦小摊,贺书郡拿了两个,一个给了念安,吩咐让春夏带她四处逛逛,贺念安心满意足去玩了。
贺书郡拿着糖葫芦,笑说 “我记得第一次带你来灯市,你也吃了这糖葫芦!再尝尝?” 贺书郡递到她嘴边,江安诺咬了一口,称赞 “不错!比从前甜了些呢!” 贺书郡也咬了一口,“确实更甜了!” 江安诺看着糖葫芦,她道 “这糖葫芦啊,我一共吃过三次,第一次甜中带酸,第二次酸中带苦,第三次甜得入心!” 贺书郡看她笑了笑,“以后这糖葫芦啊,就只会有甜,不会再有酸涩了!” 江安诺点点头,贺书郡张开怀抱,像从前一样,把她揽入怀抱中。
外面的天气虽然寒冷,但总有那么一处地方是温暖的。譬如爱人的怀抱,和那只与从前一样的糖葫芦。阳光融化雪色,渐渐的,春天即将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