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着她,压着心口的怒气鄙夷地瞟了她一眼:“我不跟你吵,反正自古都是恶有恶报。”
我转身准备离开,可她猛地抓住我的手臂,手中的粥撒了一地。
“你干什么?”我真觉得叶芸现在已经不正常了。
叶芸扯着我的手臂,尖利的指甲穿过薄薄的衣袖陷进我的肉里,疼得我下意识的挣扎着。
“除非他变更遗嘱,否则我死都不会放过你们。”叶芸狠戾的眼神像是与我有深仇大恨一般。
我心底一顿。
她说遗嘱是谢鸣宵的?
“叶芸,我真是小看你了,你比我想象中的更要狠。”我用力撤回手,忍不住替谢鸣宵控诉,“鸣宵从小到大,你关心过他几次?他父亲溺亡那几天你在干什么?你去打了三天的牌。他上学的学费你有出过一分吗?他每年生日你连一个电话都没有打过,你甚至还不断的让他拿钱给你,你还算是个母亲吗?”
我看着她依旧冰冷的眼神,不可思议地皱着眉头:“你怎么能冷血到这个地步?用他的生命莫名其妙的威胁我,还狠心的找人撞他,现在他还没死你就说什么遗嘱,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从十八岁见到叶芸开始,整整十二年,我从来没有跟她说这么多话。
我都已经怀疑她到底是不是谢鸣宵的亲生母亲。
叶芸一挥手,明显没有将我的话听进去:“这一切都要怪你,如你在半年前死了我也就不会这么做!”
我讽笑一声:“我真的无法和你沟通。”
瞟了眼地上被打翻的粥,我冷冷地从叶芸身边走过,不愿再和她多纠缠。
叶芸的怒火烧的胸膛飞快起伏,她瞪着脚边的纸碗,狠狠地一脚踢开:“蒲逸和,你休想抢走属于我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