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鸣宵说“算我求你”。
我一直认为这四个字由我嘴里说出来才比较合适。
他从小到大都很优秀,我也根本无法想象这几个字会从他嘴里说出来。
我看着他的侧脸,一字字道:“这话我还给你,算我求你,好好治疗。”
无论是这次车祸还是阿尔兹海默症,只要好好治疗,都会好的。
“等你好了,就能和迟煜好好的生活在一起了。”我强扯出一个笑容,安慰他却让自己难受的紧。
而谢鸣宵却再也没说话,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给我。
我将手伸进口袋中,摩挲着那藏着无数谢鸣宵不曾对我坦白过的秘密的手机,我现在所有的力量都来自它。
“你好好休息,有事叫我。”
我将床的高度恢复,将空调的叶片向上拨了几分,确认没什么问题了才走了出去。
黎衍提着饭刚好走过来,我做了个嘘声的动作后拉着他走到护士站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你都一天吃东西了,赶紧吃点吧,别光顾着照顾他你自己倒垮了。”黎衍将饭打开放在我手里。
可我是一点食欲都没有,我捏着筷子,问道:“迟煜你联系上了吗?”
我没有迟煜的联系方式,这里又脱不开身,只能托黎衍去打听。
黎衍回头看了眼谢鸣宵的病房,蹙着眉头:“我看他这婚是结不成了。”
“怎么回事?”我又问。
“我倒是找到迟煜住哪儿了,结果我去了以后他都已经搬走了,然后我又找那屋子房东问,他说迟煜在一个星期前就出国了。”
“一个星期前?”我手不由自主的捏紧。
“对啊,走的很匆忙,屋子里很多东西都没带。”黎衍撇撇嘴,“我觉得他就是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