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的一下,我无力地滑坐在地上,哽在喉咙里的呼唤变成了阵阵呜咽。
谢鸣宵,你到底要干什么?
你这是在折磨我啊!
“哐——”
楼上突然传来一声巨响,我一惊,慌忙看向楼梯。
谢鸣宵在楼上!
我撑起身子,深一脚浅一脚地跑上楼。
果然,谢鸣宵在我的房间里。
浑身都湿透的他蜷缩在角落里,手里攥着我的照片,微弱的台灯灯光照着他的脸,表情木讷,眼神呆滞。
这一幕比看见他失踪还要让我难受。
我从来不敢去想谢鸣宵彻底痴呆以后是什么样子,他偶尔露出对我很陌生的眼神我都是心惊肉跳。
心提到了嗓子眼,我红着眼,轻轻地走过去蹲在他身边:“鸣宵。”
我沙哑的声音连我自己听了都觉得是另外一个人。
谢鸣宵毫无光芒的眼眸缓慢地挪向我,看了我一眼以后又将目光收了回去,整个人又往角落里缩了缩,将手里的照片往心窝里贴着,像是怕我抢走。
了我的双眼。
我忍着泪,轻柔地将手覆在他肩上:“鸣宵,我是蒲逸和。”
听到蒲逸和三字,谢鸣宵那黯淡的眸光才亮了几分,紧抿的唇动了动:“蒲,逸……和……”
我一愣,他叫我的名字竟然到了口齿不清的地步。
谢鸣宵低下头,看向手中的照片。
我慢慢抓住他的双肩,忍着心中的抽痛,语调温软道:“鸣宵,我们回医院,我们去把病治好,听话。”
见谢鸣宵有要站起来的样子,我才稍稍松了口气。
可就在下一秒,他突然变得焦躁不安,一把将我推倒在地,眼睛死死地等着我:“你滚——滚开——我不认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