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言叙知道自己说了也没用,索性不做挣扎,只是一次有一次的丢着。
像是在做着无声的抗议。
五天后。
贺言叙身体已经完全恢复,他换好了衣服,面色红润的坐在病床上。
“打算去哪儿?”
“去拿东西吧。”贺言叙回着面前关切十分的林曜。
“拿完之后呢?”林曜又问。
“还没有想好,到时候再说吧。”
林曜蹙着眉:“你现在身体并不好,要不先去我家再休养一段时间?”
贺言叙心中清楚林曜是担心自己见了梁覃又会受刺激,笑着摇了摇头。
“有一些事情总要解决的。”
他独自走出了医院,心中却一片荒芜。
他不知道自己的人生究竟还可以荒唐到什么地步,自己活着明明什么意义都没有了,这几年下来,现在可以说是一无所有。
可是贺言叙却答应了梁覃活下来。
然后呢?
贺言叙在心中问着自己,随手拦下了一辆出租车,报出了梁家的地址。
出租车司机听了之后也没多说什么,他本来看见贺言叙长相清秀还想多聊两句,可是一想,住在那一块的基本上都是富贵人家,不好多言。
不知道过了多久,贺言叙眼前终于出现了那熟悉的景象,他付了车费,身上基本上没有了一分钱。
贺言叙走进别墅,径直上了二楼,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梁覃不在家,家里很安静。
他突然发现自己并没有什么可以收拾的。
贺言叙的脸上荡起一丝苦笑,他将手上的戒指取了下来,放在了桌子上。
他拿上了自己这些年为数不多的存款,走出了别墅,却实在不知道去哪里。
冬天的风吹得他骨头生疼,突然,他感到背后一暖,是一阵熟悉又陌生的体温包裹住了自己。
“你还真打算走,去哪儿?言叙,我错了,原谅我吧。”
梁覃的声音在耳畔环绕着,贺言叙却只觉得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