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感觉到了迩纯的紧张,沈殊凉安抚似的舔了一下迩纯的唇瓣,以征求的口吻对他说道:“我,想亲你。”
赤裸裸的暧昧,迩纯紧张的好似每一根神经都绷了起来,只有一动,就会“轰”的一声断裂掉,所以此刻他一句话,一个细微的动作都做不出来,宛如一尊小石像。
沈殊凉嗓音沙哑而性感:“你不说话,我便认为你是同意了。”
话音未落,沈殊凉便带着急切,擒住了迩纯软滑的嘴唇。
厮磨吻咬。
然后舌尖抵开那一排整洁的小牙齿,侵入进去,搜刮着迩纯口腔内的每一个角落。
好似像一头野兽,在属于他的领地,留下独属于他的气息。
迩纯呼吸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的异常紊乱,但他的头脑却异常清晰起来——他喜欢这种奇妙的感觉,更喜欢与这个人做这种事情,甚至想更深一步,将自己完完全全的,毫无死角的都交给这个人。
迩纯抬起手,迎合的环住沈殊凉脖梗,便于沈殊凉索取。
迩沈殊凉像是得到了鼓励一般,带着几分野蛮,将迩纯绵软的小身体压在了沙发上。
一边激烈亲吻着迩纯,一边去拽迩楚的裤腰。
“唔唔唔……”迩纯忽然挣扎了一下,还不待沈殊凉反应过来,喉咙涌上的东西,尽数流到了沈殊凉的嘴中。
迩纯因为醉酒,吐了。
并且……
他还酒精过敏,发生了应急反应。
等到沈殊凉将迩纯送到医院时,他已经昏了过去。
不过,还好送来的及时,没有生命危险。
翌日一早,迩祁盛才得到消息,人匆忙的穿好衣裳,就坐着出租车去了医院。
下车时,他一摸衣兜,发现钱包没在里面,还好司机与迩家熟悉,说以后再给。
迩盛祁下了车后,直奔迩纯住的病房。
沈殊凉也在病房中,他陪护迩纯一晚,一晚没有阖眼,又因为担忧,人看上去脸色很憔悴,迩纯也醒了过来,正一脸心疼的望着沈殊凉,他启唇刚要说什么,迩盛祁推门行了进来。
见此,沈殊凉起身离开房间,给二人腾出地方。
“你怎么样了,没事吧?”迩盛祁心疼的望着迩纯在短短一夜就瘦下一圈的小脸。
迩纯摇头,安抚迩盛祁道:“我没事,老爸不要担心。”他垂下眸子,犹豫一刻,又抬眸看向迩盛祁,鼓起勇气问道:“爸,我喜欢上了你的死对头。”
“我喜欢,我爱上沈殊凉了。”
他的话说完,病房内登时静了下来,迩盛祁凤眸带着吃惊错愕,望着迩纯。
良久后,他才道:“我尊重你,不会干涉你为自己寻找幸福,更是祝福你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幸福。”
迩纯没有想到自己的老爸会如此的开明,人喜极而泣的抱住了迩盛祁。
因为身体太虚弱,迩纯与迩盛祁聊着聊着就睡了过去。
迩盛祁一副父亲的模样,为迩纯掖了掖被角,又在迩纯额头上落下一吻:“我真的已经把你当成我的孩子,所以只要你能开心,我就会开心。”
说完,迩盛祁推门出了房间。
沈殊凉靠在墙面上,揉着倦怠的眉心。
迩盛祁走了过来:“我们的恩怨,只限于我们之间,不要伤害到迩纯,他很单纯善良,请你好好待他,你若是负了他,我会拼劲一切让你后悔。”
他不待沈殊凉说话,便转身离开了。
沈殊凉进了病房,坐在了迩纯的床边,轻轻握住他的手:“我把自己陷进去了,爱上你,你知道吗,就在昨天晚上,我还在算计你,为了报仇,我想着好好与你相处,让你对我毫无防备,然后等到高考前夕,想办法把你藏起来,去威胁迩盛祁,让他放弃高考,他这个人与你一样,重感情,你又一口一口叫着他老爸,满心满眼都是希贵的亲情,他怎么能抵挡的住呢,所以他一定会为了你,放弃高考。”
沈殊凉顿了顿:“但他一定会很痛苦,高考对他这种书呆子来说,是何其的重要啊,这种精神上的摧残对他打击是最狠的,也是我最想见到了,可是……”
沈殊凉将迩楚的手放到了唇边:“可是我又很恐惧,恐惧我这么做了,你会离开我,我怕失去,我怕看到你对我失望透顶的样子,你对我那么好,我却伤你那么深,你离开我的那一刻,我都找不到理由去挽回你,你也不会让我挽回的,但纵使如此,我也没有想就此放弃这个想法,只是在犹豫不定,直到你酒精过敏,你脸色毫无血色,在我怀里那么痛苦时,我发现我见不到你难受,我的心都像被剜掉了一块肉似的,所以我放弃了这次的阴谋。”
沈殊凉眼眶泛红:“只要你在我身边时,我就不会去伤害迩盛祁了。”
说到此,沈殊凉眼角滚落下一滴泪水:“我会在你离开我之前,与迩盛祁和睦相处,给你一个假象,让你安然的离开。”
迩纯不属于这个年代,所以他消失是迟早的事情,只是都不想去面对。
迩盛祁刚走出医院门口,就看到了腾宗野。
阳光下的少年,半边嘴角永远都是勾着痞气邪魅的笑意,对他更是无微不至的好,总是能在他最需要他的时候出现。
迩盛祁走了过去,很是歉意的说道:“抱歉,我把你的钱包弄丢了。”
腾宗野抬手,带着浓浓的深情,轻轻摩挲着迩盛祁的脸颊:“只要你不把自己弄丢了,我们一起走先去,其他的对我来说,都不重要。”
迩东江从车上下来,神情复杂的望着这一幕,他手中还攥着腾宗野的钱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