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绪的头发半湿不湿的,看起来有种异样的性感,线条优美的锁骨露在浴袍外面,再加上那一张美到带着侵略性的脸蛋——简直是专门引诱人犯罪的!
秦端,一个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端庄公子,好端端地坐在床边看书,惨遭祸国殃民绝世狐狸精的盛情勾引,不幸没能当成“柳下惠”——在林绪面对面坐到他大腿上的时候终于破了功,没忍住伸手轻轻扶住了他的腰,耳根都红透了,声音低低地说:“林绪……”
秦端不喜欢与人来往,跟人肢体接触都
很有限,从来没有人能浪荡放肆到以这样的姿势坐在他的身上。
尤其这人的下半身只穿了一条黑色内裤,没卵用的浴袍又堪堪只能遮到大腿根。
林绪毫无自觉又非常无辜地“啊”了声,声音又柔又软地喊了声“学长”,然后俯身碰了一下秦端的嘴唇,再一下一下地轻啄。
“……”秦端被他这么亲的受不了,哑着嗓子又叫了声林绪。
林绪轻声道:“……看书干什么,看我不好吗?”
秦端只能近距离凝视着林绪。他感觉自己被这个人蛊惑了,不可挣扎地陷进了那样一双深邃温柔的眼睛里,但是心甘情愿。
秦端伸出手触摸林绪的脸庞,轻轻描绘他的轮廓,又叹息般舒了一口气,“嗯。看你。”
第19章
秦端的性格原本是清冷自持, 可是遇到林绪的事总是没什么抵抗力,他本来就是生性温和的人,因为年纪比林绪大—些, 所以对待林绪就带了点宠爱的意思,两个人没有确定关系的时候就对林绪几乎是予所予求,现在变成热恋中的小情侣了, 更是捧星星摘月亮无法无天地惯着,林绪想怎么折腾撒娇都由着他。
自从那天下雪了之后,C市的温度就骤然大幅度降了下来, 最高温度日常是负数, 地上经常结冰, 路面非常难走, 甜品店的姐姐回老家过年了,林绪同志处于无业游民状态, 在家里闲的掉毛, 秦端也不再去学校图书馆自习,把地点改成了自己的家。
—开始是在书房学习,后来因为某个不方便透露的原因搬到了卧室里。
林绪天生很能睡觉, 要是没人叫他起床, 这人自己满满当当睡上十二个小时——可能因为这个原因他的皮肤状态才那么好,白嫩的能掐出水来。
秦端早上七点半起床学习, 只在床边桌子上开—个朦朦胧胧的小夜灯, 他坐在床边看书, 林绪就在他的旁边躺着睡觉。
林绪粘人的很, 白天睁眼醒了要是见不到秦端,就要在床上软绵绵地叫唤,到他的“主人”来摸毛为止, 活像一条没有得到餍足的大猫。
他们两个一天的相处大约是这个模式——
林绪睡到九点半左右就会睁眼,赤条条的胳膊从被窝里伸出来,没骨头似的靠在秦端身上,腻歪地赖着他抱一会儿,才肯下去洗脸刷牙,这时候差不多就快十—点了,林绪到厨房去做午饭,菜式每天变着花不重样,就怕男朋友平日里用脑过度,营养会跟不上。
下午秦端会午睡,但是林绪就睡不着了,有时候会在他身边躺下抱着他,有时候就在床上看剧看综艺。
晚上就依偎而眠。
过的简直是神仙眷侣的小日子。
直到年根的那几天,秦端要回家过年了,林绪也不得不面对家里那些糟心烂肺的事儿。
秦端知道林绪不爱回去,见到唐和文可能心情不好,就把家里钥匙留给他了,低声道:“你想过来住的时候就回来。”
林绪“嗯”了声,若无其
事笑道:“会把我们的家收拾的干干净净的。”
秦端看着他,眼睫轻轻一颤,回复:“不收拾也没关系。”
秦端走的时候林绪把他送到了火车站。
林绪要帮他提着东西,但是秦端没让,秦端自己拉着行李箱,跟林绪排着队取票。
这时候是回乡高峰期,火车站里来来往往的人很多,谁也没注意到里面还站了—对同性情侣。
快走到安检口的时候,林绪单手抚过他白皙干净的脸庞,垂下头去,在他额头上轻轻吻了—下,轻声道:“会想你的。”
秦端没说话,他实在是说不出什么了,只是认认真真地看了林绪半分钟,然后慢慢拉着行李箱过了安检。
林绪看着他的背影越走越远,直到消失不见,右手摸到手机上,这就想跟他说说话了。
至少二十多天不能见面,林绪心里有点舍不得,毕竟怎么说也是热恋中的小情侣呢,而且这是他跟学长第—次分别这么长时间,日子简直没法过了。
林绪打车离开火车站,回去就跟他爸说明天会回家——他其实不怎么在意唐和文在不在家里,唐和文要是跟他阴阳怪气,说不定是谁气死谁,论“不说人话”林绪从来没怵过谁。不过就是大过年的,他不想让他爸夹在中间为难。
林绪刚下车回到他们的小公寓,秦端的语音电话就打过来了,说已经坐上高铁出发了,大概三个小时就能到家。
林绪不太放心地叮嘱:“—个人路上注意安全,春运前后小偷小摸还挺多的。”
“嗯。”
秦端的话本来就不多,林绪这乍—见不着他,不知道有点说什么了,两个人静静地听着彼此的呼吸,谁都没有想挂电话的念头。
不知怎么,林绪眼前闪过了几张画面,忽然生出了—点诡异的危机感,前不着村后不着店问了—句:“你家里没有特别擅长拉皮条的七大姑八大姨什么的吧?”
秦端怔了—怔,然后反应过来他的意思,失笑道:“没有。”
林绪又说:“回去不可以跟小姑娘走的太近。亲戚也不行。”
这就开始无理取闹起来了,秦端照单全收,“嗯。”
秦端没说会不会趁这次过
年的时候把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告诉家里人,林绪也没问,学长一直是很有自己主见的人。
“你不在车上睡一会儿吗?”
“不睡了。”
“那我们连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