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浸在色诱失败的尴尬中,蔫巴巴跟在他身后。
桑榆倒是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探了探猫眼就打开了门。
恶臭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门外倒着只丧尸,七零八落。
桑榆握着消防斧跨了过去,轮到我,我却不敢动。
因为它还没死。
血红的眼睛盯着我们,尖锐地牙齿张着,作势要咬。
一只手出现在我的视野里,修长有力,是桑榆。
他揶揄地看着我,推了推眼镜,似乎在说,要不要随你。
……妈的,要。
他只是变态,地上那可是丧尸!
我握住了他的手,红裙飞扬,轻轻跳过了尸体。
「很好。」他像个循循善诱的老师,不吝于夸奖。
不过他的手却没有什么师道尊严,非但没有放开我,还显而易见地紧了紧。
我瞄了眼相握的手,挑了挑眉。
桑榆还是那副嘴脸,刚要开腔,却突然变了脸色,看着我背后瞳孔猛地放大:「小心!」
我当即吓得猛窜到他怀里。
真的是蹿。
等回过神来,我已经抱住了他的脑袋,双腿紧紧夹着他的腰。
仿佛一条被逼上树的狗。
胸口传来闷闷的笑声。
起先很低,随即变得激烈起来。
「你这样,有什么事,我很难应付。」桑榆好笑地抬头。
我看看仍旧趴在地上七零八落的丧尸,再看看抱着我笑得有点坏的桑榆,脸上猛地涨红了。
大半是气的。
「很好玩吗?!」要不是还缠着他的腰,我恨不能踹他一脚。
我调门一高,桑榆翻脸比我还快:「这是一次演练。」
我望着他严肃到近乎庄严的面孔,一口气哽在喉间,将信将疑。
他郑重其事地把我从身上抱了下来:「姜小姐,我知道你对我有一些不切实际的性幻想,也很依赖我。但以后再遇到这种情况,绝不能胡乱往我身上窜。」
我:……
「我太凶了,吓到了你?抱歉。」在我的沉默中,修长的五指强势地插入我的指缝,与我十指相扣。「为了满足你的心理需求,我会牵你的手。」
「你是法学系的教授吗?」我问他。
「嗯?为什么这么想。」
「我想不出其他职业,让你这么习惯颠倒黑白。」
桑榆显出无辜:「你不想要?我唐突了。」
他真的尝试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