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没有结果反而是好的结果。
悬而未决,就是好消息。
远处偶尔传来丧尸的低吼,通过空旷的大厅反射,瘆人,但都离我很远。
我打着手电,摸到了一楼的药房。
我没有忘记我们为什么才走这一遭。
药房一团乱,被翻过不知道多少遍,散落着人的尸骨,被蛆虫和苍蝇包裹。
我不敢久留,这里离门口太近,便顺着落灰的门牌,去找库房。
库房门上有把锁,我一碰,就咔嚓一声开了。
推门进去。
运气很好,不但房间整洁,连血都消失了。
一片未经洗劫的处女之地。
我赶紧打开抽屉翻找起来。
药不多,但是有常备的碘酒、阿司匹林、布洛芬,还有手术用的剪刀、棉线……
当我的目光瞥到一盒绿色的针剂时,眼前一亮。
——破伤风针!
我放下背包,赶紧把东西往里装。
就在我装东西时,外头传来脚步声,还有手电筒的光柱。
我惊喜地差点尖叫。
但很快我的喉咙就被卡住了。
光柱不止一道。
不是桑榆!
来了一群人!
我当机立断,把背包里的破伤风针拆了支下来,塞进裤兜里。
然后抱着包裹藏到了柜子后头。
 
没成想,我刚躲完,走廊里就传来一声尖啸。
那群人慌得一批,逃进库房。
丧尸在后面追。
我连滚带爬抱着包包四处乱躲。
一阵手忙脚乱后,几个大男人终于把丧尸敲死了。
手电筒齐齐照在我身上。
「靠,这儿怎么还有人啊!」
14
我大概有三个月没见过桑榆之外的活人了,一时之间很有些不习惯。
但聊了几句后,我就确定这批人没有恶意,互相交换了一下情报。
「你怎么会一个人来人民医院啊?」他们问。
「我不是一个人来的,我跟我朋友。」我拉开背包,把几支破伤风和其他一些药给他们,「你们见过他吗?」
他们接过药,彼此交换了眼神:「刚才那动静是你朋友搞出来的?」
我点点头。
「没见着人,但听见声了,往那个方向去了。」他们指了指东边。
我眼前一亮:桑榆还活着!
东边是中医馆,也有个大厅。
我当即要走,可是他们拦住了我。
「我劝你还是别过去了,那里丧尸挺多的。你一个姑娘家,过去又能干什么。你还是跟我们先回基地,再联系你朋友好了。」
我停下了脚步,有些惊诧地望着他们。
打头的眼神闪烁:「那阵仗挺大的,你朋友可能凶多吉少……他要真平安无事,肯定也早走了,不会在原地等你。」
我迎着他们关切的眼神,一阵恍惚。
……离开……桑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