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果然过来拉拉我,问道:「这是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
我委屈道:「昨夜皇上喝醉了,说厌弃了臣妾,要把臣妾赶出宫去。」
他大惊:「朕何时这样说了?」
我接着哭:「皇上昨夜喝醉时说的,臣妾听得真切。」
他一下子慌了起来,辩解道:「酒后胡言,岂能当真?」
我快要憋不住笑,却还是忍着说:「都说酒后吐真言,想必皇上是真心厌弃了臣妾,才会借着酒劲说出来。」
他呆呆地愣住,张了两次嘴,又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我挪开锦帕,叹道:「哎,既然皇上不要臣妾了,那臣妾自行改嫁,皇上应该没意见吧?」
他抿着嘴,一张小脸涨得比猴屁股还红。
我挑眉笑道:「听说新科状元郎模样俊俏,不如皇上替我赐婚,也好成全了这些年的夫妻情意。」
他愤然站起,气鼓鼓地说道:「你是皇后,不能休弃,只能废后!」
「哦?那皇上是要废了臣妾吗?」
他瞪了我一眼,什么话也没说,待洗漱穿戴完毕后便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几日之后,贤妃坐庄邀请大家去她宫里做客。
闲聊间,良妃八卦道:「听说了吗?新科状元郎被人打了,已经在家躺了两天了。」
12
淑妃一听这话,立马来了兴致:「怎么回事?展开说说。」
良妃闻言站了起来,手舞足蹈地演绎着,将那状元郎如何出门、如果被打说得绘声绘色。
我越听越觉得不对,这状元郎在朝中并未树敌,怎的好端端地被人打了一顿?
该不会是我前几日说这状元郎长得俊俏,皇帝小儿派人打的吧?
想到这里,我被刚喝到嘴里的茶水呛了一下,止不住地咳嗽起来。
淑妃似乎瞧出了什么,笑道:「纤若面色有异,可是有事瞒着我们?」
我试图岔开话题,却被淑妃抓住不放,只好将前几日逗皇帝小儿的事说了出来。
还没等我说完,贤妃便「咯咯咯」地笑了起来:「这小皇上,咱们还当他少不经事,谁知鸡贼得很,将咱们都骗了。」
我叹道:「皇上此事的确做得欠妥,说好的雨露均沾,结果整这么一出,着实可恶!」
贤妃被果子呛了一口,忙摆手:「雨露均沾?这好事还是留给你们吧,我可瞧不上他。」
良妃跟着点头:「哈哈哈,我也是。」
淑妃脑瓜子一转,轻声笑道:「不过闲来无事,不如咱们整整他,谁让他先使坏的。」
第二日傍晚,我带着一盒从贤妃那儿抢来的桂花糕去御书房探望皇帝小儿。
他见我来了,眼中露出喜色,随即轻咳两声,装作没看见的样子继续批阅奏折。
坏得很,的确坏得很。
我走到他跟前,他方才放下手中的笔,抬头瞥我一眼,一本正经道:「皇后来找朕,所为何事啊?」
我扭捏着身子,掏出绢帕假装擦起眼泪来:「难道没事就不能来找你了吗?人家还特意做了桂花糕,皇上也不尝一口,想是厌恶了臣妾,那臣妾这就回去。」
他拧眉,狐疑地望了我一眼:「你真是皇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