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容摇摇头:“睡醒了。”
扶容想了想,下了榻:“我帮陛下把盔甲卸下来吧。”
秦骛冷笑一声:“一整天没吃饭,还有力气卸盔甲?你不怕被压死?”
扶容站在地上,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上前。
秦骛站起身,张开双臂:“说要卸又是你,站着不动又是你,过来。”
扶容走上前,环着他的腰,帮他把腰带扣子拆开。
秦骛低头看他,看见他因为睡得太久,捂出来的脸颊红晕。
他连耳朵尖尖都是红的。
秦骛的喉结上下滚了滚,他转过头,看向床榻上。
扶容睡相很好,把被子折成一个窝,自己就钻进去睡,爬出来还是一个圆圆的窝。
整整齐齐的。
扶容帮他把腰带摘下来,刚准备转身挂起来,就被秦骛环住了腰。
扶容瘦得很,腰也细,秦骛一只手臂就圈住了。
秦骛抱着他,带着他就往床榻上倒。
把扶容的被窝压坏了。
秦骛道:“盔甲别卸了,你有力气,那就穿着盔甲来一次。”
他坐在榻上,搂着扶容,让他坐在盔甲上。
秦骛穿着盔甲,扶容只穿着薄薄的中衣,有点冷。
扶容试着推开他,但是盔甲光滑,扶容的两只手只是在盔甲上不断地打滑,画着圈,一点力气都没有。
手拍在盔甲上,发出闷闷的声音。
扶容摇头,轻声道:“我不要……”
秦骛抱着他,松了松手腕上的铁质束袖:“乖点,我为了你大老远跑回来,你不得给我点好处?别乱动,一会儿就好了。”
那头儿,宫人们端着热水和点心,慢慢靠近。
门虚掩着,扶容一听见脚步声,就吓得抱紧了秦骛,整个人缩进他怀里。
秦骛一手搂着他,一手拽着挂起来的帷帐,猛地一扯,把帐子放下来了。
“挡住了。”
扶容窝在他怀里,摇摇头:“门……”
秦骛故意问:“把门关上?”
扶容点点头:“嗯。”
“走,去关门。”
秦骛抱着他站起来,作势要朝门口走去。
他一站起来,扶容就紧张得不行,怕被别人看见,想从他怀里跳下去。
秦骛拧着眉,“嘶”了一声,把他抱回来:“别乱动。”
他抱着扶容,走到旁边,抄起放在旁边的头盔,朝殿门掷去。
哐的一声响,头盔砸在门上,把虚掩的门关上了。
宫人们吓了一跳,差点砸了手里的东西。
秦骛道:“一个时辰以后再来。”
宫人们连忙应了:“是。”
人走了,扶容撑着手,试图离秦骛远一点。
盔甲太凉了,他身上又热,冷热交替,扶容难受得紧。
秦骛按住他,把他拽回来。
*
两个时辰后。
秦骛的盔甲都丢在了地上。
扶容被秦骛抱着,不自觉一蹬脚,就把秦骛放在榻边案上的束袖踢到了地上。
一声轻响。
秦骛没有转头去看,只是皱着眉头,打了他一下:“别蹬脚,跟兔子似的。”
又过了许久,秦骛的眉头终于松开。
他拽过扶容的衣裳,把人裹好,抱着他去了后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