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用吗?”他打量了我一眼,问道。
我微弱而羞耻地点了下头。
“那普通的就可以了。”他说完便径自取了瓶写着regular字样的小瓶子递给我,自我肯定般重复了一遍,“绝对足够了。”
很久之后我才知道这个东西和体重有关系,可当时的我愚蠢地认为他是瞧不起我某方面的能力,于是固执地让他又拿了瓶写着plus的增强版。
待我再回到家里的时候,房间里灯亮着,却没人,我心沉到谷底,不会严凛连这么会儿都等不及吧?
“去这么半天?”背后传来一道带着埋怨的声音。
严凛围着条浴巾打开了浴室门,上身裸露着,成串的水珠顺着他的肌肉滑进腹部沟,这么活色生香的场面,却已经勾不起我的欲/望和兴致。
我别过头,故作扭捏地说,“不太好买啦。”
“嗯?”
我拎起塑料袋朝他晃了晃,“你的型号不好买,我跑了好几家店。”
也不知道我这句话又戳到了他的什么点,他喉结滚了滚,脸也红了。
“我去洗澡。”我顾不上调侃他奇怪的兴奋点,绕过他走进了浴室,手心里藏着刚买到手的两个小瓶子。
因为严凛才洗过澡的缘故,浴室里还雾气缭绕的,我抹开镜子上的水汽,望着自己的脸,忍不住甩了一巴掌。
为了工作,还是为了什么?我说不清楚,我只知道我不想输。我紧盯着镜子苍白无力的一张脸,悲凉地意识道:我不是爱任何人,我只是不想输给任何人。
邱景忆也好,Daniel也好,如果能赢过他们,让他们难受,我可以付出些对应的代价。
匆匆洗完澡,我捏着这两小瓶棕色的东西研究,瓶身上的说明字体小得像蚂蚁爬,我恨不得要把眼睛贴上去才能看清,上面写着使用方法:将本品置于鼻下一厘米处,按住一侧鼻翼,用另一侧深呼吸3下左右即可。
第一次用这种东西,我心里也害怕的,保险起见,先开了regular的那瓶。
我按照如上说明做了一遍,可除了一股浓烈的汽油味以外没有别的体验。
不甘心地又闻了一次,还是什么感觉都没有。我实在着急,深知自己失去这东西的帮助是绝绝对对无法和严凛做下去的。
我心一横,索性拆开了加强装。这次刚打开就感觉到身体开始发烫,脑袋跟着晕,我不知道是刚刚的两次发挥了作用还是纯粹心里因素作怪,总之,我在闻了plus版后浑身彻底松软了下来,每个毛孔都在扩张舒展,飘飘然地像活在棉花里,脸上也浮现出两朵红晕,看起来让人有欲/望多了。
我对着这样的自己感到满意,摇摇晃晃走出了卫生间。
严凛坐在沙发上,维持着出浴室时的装束,正在看我书架上的一本原版小说。
这本小说是我大学时买来装逼的,目前偶尔充当我方便面的盖子。
我走过去,一只手一捏,合上了他手里捧着的书,“你…”刚出口一个字就被一股蛮力连人带书地拽进了对方怀里。
三秒后,我穿上没两分钟的睡衣睡裤被扒掉,严凛滚烫而急切的吻落在我的脸上,脖子上,胸口上……并且不断往下顺延着。
这个药效果不错,我不仅一点儿都不排斥他了,还生出一丝可耻的渴望,希望他能加快一些进程,加大一下力度。
我正享受时,他却突然停下来动作,握在我腰侧的手捂上我的额头,语气很是紧张,“你发烧了?”
“没啊。”我睁开迷蒙的眼睛,看到自己裸露的肌肤上通通泛起了不寻常的粉红色。
“热水冲得太久了。”我骗他,上头的情/欲促使我开始胡言乱语,“热一点,你不喜欢吗?”
他身体力行地让我知道他有多喜欢。
可是这样点到即止的亲吻根本填不满我被药物提起的空虚,我把两条腿缠上他的腰,压着他的下/身贴向自己的胯。
我以为自己会很膈应、很恶心,很不屑于要别人用过的严凛。可好像又不是那么回事儿,贴近的一刻,让我某种竞争意识油然而生——我极度想证明自己是做的最好的那一个。
围在腰间的白色浴巾一扯就落,我摸到里面蓄势待发的硬/器,理智终于崩坏,坐起身子,将严凛按到向沙发的另一端。
第64章
“别。”严凛在我埋下头的一刻眼疾手快地拉住了我。
我匍匐在他的双腿间,保持着一个很卑微的姿势,手搭在他大腿内侧蹭了蹭,仰脸装委屈,“为什么?”
“……”他说不出什么理由,而我也轻而易举地甩开了他的钳制,张开嘴含进了他又硬又烫的欲/望。
严凛来不及再推开我,已经舒服地喟叹,双手插在我的头发里,一下一下摩挲,明显很享受。
许久不做这种事,我退化到只能先吞进一个头,暗红色的顶端被我舔到晶莹发亮,分泌出一股股粘液。
我借助这些湿滑的液体,慢慢地又吸进去一部分,吸/吮的声音滋滋作响着,随着我 越加卖力的吞吐,忽然间,一阵腥热的气息毫无防备地灌满了我的口腔,堵进我的嗓子眼儿里。
我骤然一愣,下意识地抬眼去看严凛,没想过他今天会这么快,即使是我们在纽城时的第一次,他都比这个持久。
可严凛脸上并无尴尬和羞愧,反而呈现出一种压抑的欲/望被填满的餮足神情,看着这样的他,我恍恍惚惚地意识到,他肯定也是很久没被这么伺候过了。
像这种完全牺牲自己而讨好对方的事情只有我会对他做吧?邱景忆那样的大明星,浑身上下都金贵无比,嗓子要唱歌,的确做不来这些。
我极度不平衡着,自己辛辛苦苦努力了几年,受够了冷眼和奚落嘲讽才得到的人,就这么被一个不知哪里冒出来的徒有其表的明星抢走了。我知道自己毫无胜算,却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输在哪里。
我一边想,一边在心里唾弃自己的脆弱和敏感,偏偏严凛还要在此时来招惹我,“弄疼了?”他双手捧起我的脸,用拇指摸了摸我的眼角。
“……”,我望着他,把那恶心人的东西咽下去之后才低眉顺眼地说,“没有。”
“眼睛都红了。”严凛坐起身子,攥着我的手腕,把我拉进怀里,如同过去一般自然地抬起我的下巴,语气里带着些虚伪的焦虑与心疼,“让我看看。”
“真的没事。”我无声地别过头,垂下眼眸,要自己冷静和理智,不要受他这副样子所蒙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