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优莫名其妙,“你有什么毛病?”
“我给自己的伴郎,关你什么事儿?”
夏优闻言一愣,有些吃惊地扭脸问严凛:“你替我当的伴郎?”
严凛不置可否,默默接过来捧花,却不知道这份寓意和祝愿到底什么时候能实现在自己身上。
不知道怀着怎样的心情,他回家找了个花瓶,把这束花养了起来。
一天, 两天,一个星期,两个星期……半个月后,等到这束花寿终正寝地枯萎了,他才不
不舍地把花从空瓶中抽出来,夏优大概看出来他的失落,轻轻地从背后抱了抱他。
严凛不愿流露出自己的情绪,微微挣扎了一下,“我拿去扔了。”
夏优并不放手,将脸贴上他的后背,用他最熟悉的那种耍无赖的声音说,“再给我一点时间吧。”
·
圣诞夜的前一天,夏优出差去了一座新的城市参加某欧洲珠宝品牌的开店庆,本来是打算当天去当天回的,可却在从酒店去机场时被一场集体婚礼堵住了去路,害得他没赶上飞机。
说来也有趣,赌城维加斯,来来往往的旅客却大多不止是为了赌博而来,在这里十分钟之内便可以缔结一场婚姻关系,无论性别,无论人种。
心血来潮的闪婚仪式随处可见,但这样别开生面的集体婚礼还是少有,夏优在返回酒店的路上,看着路边那些洋溢着幸福的脸庞,心中涌起奇怪的攀比心理。
他很有信心,自己和严凛绝对比这里的所有人都相爱,既然如此,那么凭什么这些人能比他们先一步走入爱情的最终形式?
事不过三,当他站在维加斯的中央大道上,第三次产生结婚的念头时,他给严凛打了通电话,小声地问他能否现在来维加斯一趟。
严凛笑了笑,调侃他是不是又赌输了,需要自己去赎身。
“是,”夏优咬了咬嘴唇,又迂回又直接地说:“需要你签个卖身契才能换我出来。”
电话那端骤然安静了,严凛过了很久才确定自己未在做梦,外套已经抓在手里,嘴上却仍在进行艰涩的确认:“你真的想好了吗?”
“嗯……你最好是快点儿。”夏优不太好意思,只想马上结束对话,“我可不确定我会不会变卦。”
他当然不舍得变卦——选择让严凛来找他,也是因为等回到金山时,就要过了圣诞公休日才能登记,而他想和严凛结婚的心情,等不到下一天了。
电话挂断的两个半小时后,飞机降落在维加斯机场,严凛没有带任何行李,打车到了赌城的婚姻登记处,又过了十分钟,他和夏优填完了表,签完了字,排队进了公证的房间。
“好巧啊,”排到他们的时候,夏优感慨起来:“我第一次和你表白也是在圣诞节。”他掏出自己刚在旗舰店买的一对戒指,递到严凛手上,开玩笑地问他:“这次能收下我的礼物了吗?”
严凛笑了笑,接过来替他带上,也问了个问题,“你还记得当时和我说的话吗?”
自然记得,夏优那时候问他,“你愿不愿给我个机会?”其实他话说得很模糊,也没太多贪心,只是想要个接近对方的机会,而这个问题圈圈绕绕这么多年才被给出了一个真心的答案。
严凛切换了一种语言,说了,“我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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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这次是真的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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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赌城过了一晚,第二天返回金山。
今年圣诞,他们不计划回国,选择到HA岛度假,前往机场的时候,严凛特意绕了一条路,去了另一个区,离夏优最开始租住的studio很近,但是方位更高,景色更美。
夏优下了车,望着眼前一幢堪称艺术品的独栋别墅,有些好笑地戳穿严凛:“你不是说卖掉了吗?”
严凛一时无话,用指纹解锁了门,才淡淡道,“又不是我的财产,我没资格卖。”
“嗯?”
“毕业那年用你的名义买的。”严凛回头望了他一眼,有点秋后算账的意味,“拜托教授帮我设计好了,你人却跑了。”
忆起往事,夏优心口一酸,反握住他的手,弱弱道,“sorry啦。”
严凛搂着他肩膀把人带进房,故意逗他:“可惜你来晚了,看不到老师的杰作。”
“嗯?”
“我重新装了一遍。”
“!”夏优顿时来了一探究竟的兴趣,无奈眼前的房间一片漆黑,所有窗帘都是严丝合缝拉着的,只有几缕漏进来的光线让他们勉强看清脚下的路。
“怎么不开窗帘?”夏优问。
严凛半鼓励半怂恿,“那你去把窗帘打开呗。”
夏优没多想便照做,窗帘层层叠叠卷起的那刹那,他无准备地将整座城市最完整的风景收进眼底,美得令他窒息。
“你怎么……”阳光过于耀眼,夏优眼眶微微发酸,他说不出后面的话,只好勾了勾严凛的手指,两枚年轻的戒指碰在一处,发出微妙而清脆的鸣音,而落地窗外,正是他们最钟爱的碧海与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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