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时的确是性交的奴仆,欲望的野兽,他快要被这个该死的天蝎座干死了。
周五回家住才总算在隋时无尽的索求里歇了口气。
可晚上睡觉却又梦到了隋时。
隋时在梦里插他,嘴上也说那些荤话,像真实一样,粗长的阴茎在他体内讨伐。隋时捉他的嘴吻,迷恋地喊他的名字,说“想抱着你一直插”。
他在梦里情迷,腿勾着隋时有力的腰,坠入隋时这张欲望的网。
早上醒来内裤黏湿得一塌糊涂,阴冷腻滑地贴着他的皮肤,阴穴竟然还在鼓鼓发胀,阴茎也硬着。
艾语扬在床上恼火又耻辱,梦是多真实的反应!隋时简直就是病毒入侵到他骨头里。
受刑似的用冷水冲了一遍澡,跑到客厅打游戏。
本来他和徐恒约好一起去网吧,但是徐恒昨晚发来短信说临时有事来不了,他只能自己在家里打《煮糊了2》。
很无聊,等切进游戏的进度条走完的间隙手机里进来一条信息,隋时发给他的。
“想看你穿裙子自摸,想你拍视频发给我。”
一下火又冒上来。
操,什么傻逼话,隋时一天天他妈的脑子里都是什么东西。艾语扬心里骂骂咧咧,扔了手柄,回道,我拍你妈逼。
隋时回复很快。
“你之前不是也拍了?”
“福利姬不是给钱就拍么。”
连着发了两句,甚至还尤不满足地转了钱过来,好像等不及了,要看艾语扬马上给他拍。
看到那两行字和转账,艾语扬一愣。
像被人毫无预警地掐住脖子,也像被人凭空打了一巴掌,全身血液一下爬上艾语扬的脸皮,烫到整片皮肤都发热,呼吸困难,像有冷蛇爬上他的脊背,连头皮也被扯着一般发紧。
什么叫“福利姬给钱就拍”?
他感到一阵恶心,想冷笑又没能笑出来,烦躁而屈辱,又荒谬地无措,心想,原来隋时做爱时候说的话也不是开玩笑,真他妈把他当婊子了。
可能是这么多天和隋时做爱做昏了头,加上隋时偶尔的温和太具有欺骗性,艾语扬差点要忘记最初隋时找上他的原因。
相较起来,隋时比他清醒,甚至想得起来提醒他,他找他不是因为什么狗屁喜欢,而是因为他那个上传在网络上的色情视频。
操。
把自己狠狠砸进沙发,艾语扬难受到胃在燃烧,感到一阵很无力的没办法。
没办法坦荡地反驳隋时,说“老子他妈的不是什么福利姬”,也没办法犯委屈,指责他“你怎么能说那种话”。
隋时看过他拍的那个视频,完完整整的好几遍,他在那个视频里穿裙子,放荡孟浪地摸自己的奶头自慰,张着嘴呻吟,腿绞在一起,流的水打湿了一裤子。
即使那视频里他根本没露脸,可那又怎样?
对隋时来说都没区别,在隋时眼里他就是个只会发骚的婊子。
他以为的玩笑话或许隋时说的时候是真心的,隋时看他做爱时情迷意乱的样子可能还会在心里嗤笑,想他连妓女都不如,妓女卖体力赚钱,而他随便就可以哄骗。
以至于隋时现在连脸面也懒得给他留,直白地羞辱他,说“福利姬不是给钱就拍么”。
轻飘飘的一句问话,把一切划归为交易,无辜得像初生羊羔,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隋时可能在屏幕后讥嘲,毕竟他最擅长的就是冷笑。或许他还是隋时的谈资,说他操过那样一个贱透顶的同学,还长了个畸形的屄。
会说给检凡析听过吗?不是还问检凡析要了套,会不会顺便把这个当笑话讲?
像猜一个谜语,越想越怄,艾语扬按着语音键骂,“我操你妈。”骂完却更难受,眼眶灼烧着痛,喉咙卡着一个鲠,吞咽困难。
屏幕上的游戏开始了,他一点接着玩的心情都没有,把手机丢到一边,赌气地踹跟前的茶几一脚。
结果又忘记自己没穿拖鞋,脚背打到实心的木头。
那一下艾语扬用了发狠的力气,全部反作用到自己。
脚背那样痛,骨头像要断掉,他吃痛着缩起来,鼻酸着忍住生理性眼泪。
操,什么都跟他作对。
脚背痛,被隋时操肿了的屄也开始痛。
一个这么贱的屄。
可能是没再等到他别的回复,隋时信息也不接着发,直接给他打了电话。
艾语扬缩在沙发里倒抽气,听铃声一直吵,不依不挠,吵得他头晕目眩,焦虑且烦躁。
最后还是接起来,张嘴就骂,“你他妈到底要干什么?管不住鸡巴也别来找我行吗?”
他没想到隋时能这样不要脸,又只字不提自己在信息里说的话,也像是没感觉到他在发脾气,径直问他,“你家在哪?我有东西给你。”
艾语扬一腔怒火被隋时堵回去,下意识反问,“什么东西。”
“刚才看到的,感觉很适合你就买了,”隋时说,“想现在拿给你。”
隋时的声音还是那样低,说话的时候总没什么特别语气,但是偏偏又总是可以哄得艾语扬什么都随他去。
像平时容易被诱哄那样,听到隋时的话艾语扬又忘记自己立场,不由自主报了自己家的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