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包裹住嫩软的潮湿肉阜,只是恶狠狠地搓揉几下里面就更凶地滋滋冒水,热液喷涌。内裤布料被浸润,隋时指尖好像也能感觉到那份湿意,他怀疑艾语扬的屄里可能真的藏了道溪流,不然怎么这么会出水。
艾语扬被隋时逼到贴死在门板上,仰起头咬紧牙关才能把吟哦咽进肚子里,从牙缝里挤出脏话,“我、操、你、妈。”
腿狠狠绷住,受不了隋时再摸,艾语扬攥着隋时的手想把他往外抽,但是他的谩骂是虚张声势,凶狠也是伪装,力气根本比不过隋时,手没抽出来,隋时更是卡了一条腿进他的双腿之间。
大腿抵上来,隋时的手掌被艾语扬拔出来一些,正好按在他的阴茎上。
掌心用力揉捏挤按,隋时把话吹到艾语扬耳边,低沉的声音询问,“不是勃起了么,逼也湿了,你不想要?”
妈的妈的妈的,心里反复骂一句话,骂隋时不要脸,艾语扬近乎屈辱,怒火噬骨,张嘴骂,“操!叫你他妈别动我!”
挣扎着去踹隋时,隋时不痛不痒,把艾语扬死死堵住,强行在这里围出一个逼仄的狭小空间,把他整个锁在里面。
他比艾语扬高大半个头,像一根碍路的电线杆。
“到底在气什么?”隋时接着问,好像实在想不到所以然,“因为我说你福利姬?”
隋时终于提了刚才说的话。
他居然还敢提。
艾语扬呼吸滞住,像被扼了一下喉咙,火烧到胸口,一下子连怎么骂人都忘掉。
隋时感觉到身下的人紧绷的反应,知道自己猜中了,低低笑一声,“我这样说你居然会这么生气吗?”
低声询问,很像是讥笑,手上揉揉搓搓,隔着内裤手指陷进饱满阴唇夹出来的那道狭窄缝隙。
这张比艾语扬诚实许多的湿潮小嘴却不会替艾语扬说话,只能被他插进去操。
就算不问隋时清楚艾语扬在生气,毕竟他说那些都是故意的,艾语扬生气他不至于蠢到感觉不出来。
艾语扬生气的反应也很有趣,完全是只外强中干的小猫咪,嘴里骂两句,屄却只会流水。他要弄艾语扬太容易,哪怕是在气头上艾语扬也可以随随便便动情,接着随随便便就可以被他颠来倒去。
“别生气了,你难道不想做吗?”隋时继续说,嘴唇蹭吻艾语扬的眉骨,“做爱你也很爽吧。”
要死,隋时到这一刻还要这样讲。吞咽一下,喉头像塞了个硬块,好难受,艾语扬勉强发出声音,听见自己用难听的声音问,“谁他妈爽,你他妈真把我当婊子?”
胃里一阵翻涌,躲开隋时凑上来的嘴唇,他心里觉得荒唐,有点想笑,想,真不知道隋时怎么还有脸做这些亲昵举止,他对妓女也要这样吗?是自嘲,心脏像被一只手用力捏了一下,挤出一大股水,又痛又酸。
他居然会因为隋时的话这么难受。
艾语扬还是没忍住攥紧拳去打隋时的肩,被隋时捉住手放到鼻尖嗅,隋时直接舔上了他的屈起的骨节,勾过那股橘子成熟烂潮的气味。
“我没有那样说。”隋时回答。
汁液在艾语扬的手里有些干了,包裹在他的指尖变成透明的黏膜。隋时的力气太大,捏得艾语扬手上的力松了,再也攥不住拳头。
隋时的眼睛盯着艾语扬看,瞳仁又黑又深,沉郁而暧昧,黏浊得像在用眼神舔艾语扬的脸。他不紧不慢且坏心眼地把艾语扬中指的指节含进嘴里,嘴巴张开,舌头探出一截,调情般从第一节 指节舔到最后一节,留下一道亮晶晶的水痕。本来塞在艾语扬裤子里的手抽出来,撩开艾语扬的下摆反复摸索他的小腹。
去掀艾语扬身上穿的T恤,揭开幕布一样揭开那层柔软的布料,折上去,露出小腹,T恤上“VLONE”的印花被隋时向上推,皱起来。
他嘴巴像在给艾语扬的手指口交,那根粗粝又柔软的舌头卷走艾语扬手指上酸苦却甜蜜的汁水,轻轻用牙齿噬咬艾语扬的指尖,饕餮不餍足的眼神。
“别生气了,”隋时去亲吻艾语扬的手心,“那些话只是开玩笑。”
他这时候说话太温柔,凶狠威胁也卸下,像在认输,也像世界上最温柔的男孩在表白。
但隋时从来不会是那种人,艾语扬明白。
抓住这个空子,艾语扬倏地抽回手,踹了一脚隋时的小腿,把他搡出一段距离。
“隋时。”他眼睛通红,咬着牙喊隋时名字。
现在的艾语扬就像一头因为受伤而哭泣的小兽——准确来说这不叫哭,是想哭又不肯哭,拼命忍却忍不住,只好瞪到眼眶泛红,红着眼睛也要傲狠地装作很凶,可一双眼睛包裹大雾,像酝酿一场暴雨,随时都能电闪雷鸣。
“你他妈是不是把我当傻逼?”
这该算隋时第一次在做爱以外的时候看到艾语扬哭。
虽然之前做爱的时候艾语扬也总是哭,但大部分时间都闭着眼睛,隋时只能看到他湿成一片的睫毛,并不能看到他的眼神。艾语扬的眼皮颤动时很像脆弱敏感的蝴蝶,或许也不那么像,但是隋时容易联想起那个。
脆弱的、一只手就可以捏碎的蝴蝶,太能引起人去伤害它的欲望。
现在艾语扬倒是没有闭上眼,眼泪摇摇欲坠地包在他的眼眶里,硬生生忍住没落下来,他用力控制自己的嘴巴不要往下撇,虚张声势地瞪着眼睛,可心余力绌,做得不伦不类,看去比真的哭出来还可怜。
甚至他还用那种快哭出来的声音问是不是把他当傻逼,声音湿而黏,像含了一大包水的海绵,如果捏一捏应该会像他的屄一样淌水。
“操。”
隋时移开眼神低声啐一句,想艾语扬用这种眼神说这样的话简直是讨操,他怀疑自己再看几眼就他妈会忍不住直接把艾语扬堵在门上插进去,把他操得哭更凶,最好哭着喊他的名字再求饶,说自己只能给他操。
隋时承认自己可恶、讨人厌、满脑子垃圾,面对艾语扬的时候又这样口不择言,恶劣地故意讨嫌。他本来早就不该接着继续撩艾语扬的火,可是说起话来又实在忍不住去逗弄,导致现在试探过了头,艾语扬哭了。
他本意并不是要艾语扬因为他随口说的话哭,虽然他不讨厌艾语扬为他哭,但只愿意艾语扬在床上为他哭。
只好懊丧地伸手去捂艾语扬潮湿的眼睛,好像这样可以把艾语扬的眼泪挡回去,低声道,“我哪里说你傻逼了?都说了那些话是开玩笑。”
隋时的脸贴下去,说话时的气息拂到艾语扬的脸。
如果隋时能有他的呼吸这样温柔,艾语扬想。
“玩笑?”
他感到一阵荒谬,很艰难提了下唇角,讥讽地笑出来,比起笑隋时更像在笑自己,难堪又酸涩。隔着隋时的手掌眨了一下眼睛,他的眼睫毛扫到隋时的手心,盛不住的眼泪被他眨眼的动作挤出来。
隋时感觉自己手心被艾语扬的眼泪打湿,烧炙他掌心的纹理。
“你觉得有意思吗?”艾语扬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