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表面十九岁,心理年龄可是27呢,一个奔三的人……
算了算了,在男朋友面前丢人,也没什么。
宁宣沉浸在被保护的感觉:“嗯……”
然而沈之从还是觉得不够,或许是他给宁宣的安全感太少了,宁宣才会这样子的。
刚才在篮球场又这么吼他,心里悔恨万分,恨不得把一小时前的自己,拉出来狠狠揍几拳。
“对不起……”沈之从抵着他的额头,闭着眼,语气很低,“都是哥哥的错。”
自那天之后,沈之从对待宁宣就跟瓷娃娃似的,一句重话都不会说,就算有争执,就算宁宣不讲道理,一切以宁宣的情绪为主。
毕竟宁宣一点点风吹草动,都会把沈之从吓得够呛。
这种日子持续了三天。
直到第四天,宁宣在饭桌上吃到什么微微皱眉,沈之从都会问,太咸了?还是太淡了,不好吃吗?
宁宣才发现事情严重了,沈之从太过草木皆兵了。
然后反省一下,是不是那次在楼道吓坏了沈之从。
人嘛,偶尔露出脆弱一面挺正常的,只不过宁宣那次稍微爆发了出来,还哭了。
宁宣觉得丢人,所以不愿意回忆,但没曾想过会给沈之从留下多大的阴影。
于是,宁宣放下筷子:“小虫……”
沈之从正襟危坐:“怎么了?”
宁宣看着他,穿着跟自己同款毛衣,眉目依旧英俊凌厉,还是帅的。
“我想说,我没事了。”
沈之从问他:“那你刚才吃了口蒸蛋,皱眉了是怎么回事。”
宁宣额了一声:“我只是想到刚才的PPT哪些地方需要添加文字而已,跟你烧的菜没关系。”
沈之从问:“那好吃吗?”
宁宣顺着他的话说:“好吃……”
“那我就放心了。”
宁宣觉得没法放心,这样下去,他没事,有事的是沈之从了。
到了晚上的时候,宁宣想跟沈之从好好谈谈,结果呢,楼下的家水管坏了,沈之从要去修。
这一修就是几个小时都不见人。
宁宣只好穿着外套也跟着下去了,进门后,叶琳走到他面前,摸了摸他的脸颊说:“宝贝,你怎么下来啦,是不是想你男朋友了。”
“妈……”宁宣尴尬地脸都要烧起来了,在家人面前说这些真是太容易害羞了。
叶琳摆摆手:“没事,星怜单位里最近有个考核,如果通过了,或许能换岗位噢。星怜找小虫帮个忙而已,你先坐会儿吧。”
宁宣记得她跟怜姨是一个单位的,便问道:“那你呢?”
“我暂时不换,没那个精力。”叶琳懒洋洋的说,“而且就算换了单位,还是一个公司,楼上楼下的关系而已,没差。”
宁宣看着她这样,忽然意识到他工作之后的懒洋洋遗传谁的了。
等沈之从从书房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十一点多了,白星怜跟被吸了精气似的,摇摇头说:“我一大把年纪了,居然还要跟年轻人拼什么考核!不考了。”
叶琳哦吼:“真的?”
白星怜:“算了,考就考吧,我一大把年纪还考不过年轻人嘛。对吧,我的乖儿子。”
沈之从扯了扯唇角:“妈,好好复习,你基础太差了。”
白星怜非常不满意的说:“让你来辅导我,你怎么就这么不乐意呢?”
沈之从倒是没什么不乐意的,就是有点憋屈而已,毕竟在考核前,或许都得陪着他妈复习。
那晚上他跟宁宣相处的时间,不得减少啊。
“宁宁过来了啊。”
宁宣站起身:“怜姨……”
沈之从拉过他的手,摸了摸,凉的,然后赶紧捂在自己的兜里:“好了好了,我跟宁宁上去了,你们早点睡啊。”
回到楼上的家时,宁宣抓着他的食指,表情很淡:“等会儿再进房间,我有事要跟你谈。”
谈?
警示灯在沈之从脑中闪着红色,刺耳的叫了起来。
“我刚才修完水管后,就一直陪着我妈复习题目,筛选题目,然后看着解析书帮她分析题意,手机没怎么开过,只有你的消息我都回了,别人找我我都没回。”沈之从将兜里的手机递过去,“你可以看看的。”
宁宣将他这番话琢磨了片刻,心想沈之从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听着小虫,关于我在楼道里说的那些……”
沈之从匆忙的打断了他:“等一下,我们还是进房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