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他,和他没有关系,我可以不打扰他的。”安舟说的很卑微,他只想远远的看陆以时一眼,就足够了,对于他来说,陆以时是家,是全部,他放不下。
苏醒有些拿不准自己当初让陆以时将安舟留在身边这个决定究竟是正确还是错误,转过身够来一张空白的纸,在上面用碳素笔写下一串地址又从抽屉里拿出一张机票,递给安舟,却在对方接过去之前抽回手,“那你跟我保证,回来之后跟我预约时间进行心理疏导。”
安舟对陆以时的执念,让苏醒有些不放心他的心理状况,每次想跟安舟约谈话都会被对方以工作忙为借口逃了过去。
“好,我答应你。”安舟的眼睛盯着机票和那张纸,随意的应下来。
苏醒在得到承诺之后松了手,“去吧。”
安舟没有再停留,下了楼随手打了一辆车,语调里掩饰不住的兴奋,“师傅,去机场。”
七个小时的旅程,安舟没有感觉到丝毫的疲惫,用之前从公寓带出来陆以时的西装当作毛毯,虚虚实实的睡了一觉,就到了Y国。
但飞机落了地,却让安舟有了一些慌乱,不同的语言及交流方式让他没有办法顺利的到达目的地。
一遍一遍的用中学时学过的瘪嘴的英语强调着苏醒写下来的地址,最后终于有一个司机勉强听明白了,在天黑之前带着安舟到了地方。
看着面前的小别墅,安舟有些紧张,他没有去敲门,而是进了正对着别墅的二十四小时快餐店,紧绷的神经让他并感觉不到饿,但他还是点了些简餐,坐在窗边的位置上,一边张望着寻找陆以时的身影,一边味同嚼蜡的吃着手中的汉堡。
这一等,天已经黑了,周围的别墅已经亮了灯,只有陆以时的房子还是黑漆漆的一片,安舟不由得怀疑是不是司机给他送错了地方,对着苏醒给的地址一遍一遍的确认,在确定没有问题之后,又开始想是不是苏醒写错了地址,或者是陆以时搬了家。
服务员跟安舟确定了面前的餐盘已经不需要了,就全部收走了,在这里待了很久的安舟有些不好意思,想来想去又点了一杯咖啡。
在他回到座位上的时候一辆车刚好停在了那幢小别墅的前面。
安舟忘了把咖啡放下,慌慌张张的用手撑着落地的玻璃窗朝着对面张望着。
副驾驶下来一个穿着长款呢子大衣的人,步伐有些跌跌撞撞,借着昏暗的路灯,安舟一眼就认出那是陆以时,只不过相比较之前要消瘦的多,肩膀没有之前宽阔,仿佛撑不起厚重的大衣。
因为之前国内的事情,陆以时在国外的产业也难免受到波及,一方面为了快点挽回损失,一方面为了将陆氏海外的项目抢过来,哪怕春节陆以时也在应酬。
酒精刺激着没有吃多少东西的胃,引起一阵又一阵的痉挛,实在是受不住了,陆以时几步冲到垃圾桶前吐了个痛快,才恢复了片刻的清明。
似乎是感觉到炙热的目光,陆以时微微抬起头,朝安舟的方向看过来。
安舟在前一秒果断蹲下身,藏在桌子后面,只露出眼睛,不舍得看着陆以时的方向。
送陆以时回来的秘书从驾驶室出来,几步跑了过来,“陆总,怎么了,有事吗?”
“没事。”陆以时摇摇头,直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