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小孩儿还得去上舞蹈课,抽空再聚。”
说完,秦远就转身朝着停车的位置走去,还不忘勾住白柠的肩膀,将人一起带走,两人有说有笑的,秦远不时拨弄一下白柠头上的螺旋桨,惹得白柠追着他打。
这状态明显不止是朋友,陆以时捏了捏安舟的手,低声问道,“看出什么来了吗?”
“欢喜冤家。”安舟撑着下巴,若有所思的道。
“秦远应该不是弯的啊。”
当时秦远因为他跟安舟不清不楚的,还极力反对过,陆以时不可能记错。
“都是直男的巴把戏罢了。”
安舟将后座的门拉开,把书包扔进去,钻进了副驾驶。
“白柠... ...白柠... ...”陆以时皱着眉念着这个名字,努力的思考着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
坐在驾驶室,陆以时突然拍了一下方向盘,“我想起来了。”
“想起什么来了?”白柠扯过安全带扣上,不知所以的问道。
“S市之前有一个家族企业,垄断了不少行业,后来因为一些原因,就迁居去了国外,现在这些企业才得以发展起来,我之前曾有幸参加过白家的酒会,说是现在当家人的儿子就叫白柠。”
陆以时皱了皱眉,这要是秦远把人家宝贝儿子掰弯了,白家不得杀回国内?
“不能吧,不应该放在身边管教吗?怎么可能扔他自己在国内?”
安舟想不通。
“具体我也不太清楚,但应该是在国内没有错。”
“你这么说,我好像想起来了,白柠来旁听之前,学校盖了两栋楼来做舞蹈室,听说是慈善家捐赠的。”
这下更是确定了陆以时的猜想。
而另一边,白柠推着超市的购物车,站在一旁等秦远挑羊肉卷,看着路过的小孩抱着可乐瓶,目光巴巴的被吸引走了,“秦远,我想喝可乐。”
“不可以,牙医说不让你再喝过分甜的东西,包括可乐。”
秦远在两包不同产地的羊肉中,果断的选择了贵的那一包,扔到车里,将安舟的头转过来,“去买蔬菜。”
这个时间段,蔬菜的货架挤满了从舞蹈团回来的阿姨,秦远一手捏着白柠的手腕,一手推着车,愣是在其中杀出了一条血路。
见好说好商量不妥的白柠,抿了抿唇,使出百试百灵的杀手锏,“爸爸,我想喝饮料。”
“不可以。”
秦远在白柠日复一日的磨练中对这两个字有了一定的抗体,果断的拒绝。
“爸爸,我就想尝尝什么味道,别人都喝过,可我没有。”
白柠揪着秦远的衣摆,放软了声音,极度委屈,声音不大,但足够周围阿姨听得清,纷纷看向秦远,目光里带着指责。
秦远视若无睹,从夹缝中揪出一包金针菇,“牙医说,你再喝可乐,那颗牙就得拔掉了,爸爸这是为你好,乖。”
阿姨们听到这话,明白了原委,也就不再关注这边,各忙各的了。
秦远转过头,冲着白柠露出一个胜利的笑容。
白柠这气啊,被占了便宜不说,还没达到目的,气得想转身就走,但这里人又多,他怕走了就找不到秦远了,只能一边不高兴的抿着唇,一边亦步亦趋的跟着对方。
直到走到收银台,白柠依旧忘不掉可乐的事情,看着收银员一样一样算价格,马上就要结账了,白柠赶紧从旁边冰箱里拿了一瓶可乐夹杂在没有计算的商品里。
“那个不要。”秦远指了指可乐,准备抽出来放回冰箱里。
白柠急了,既然叫爸爸不管用,那就换个狠的,他也确实豁得出去,在不算吵的超市里,一声“老公”使每个人都听的清楚。
秦远虎躯一震,只见周围人都看了过来。
白柠威胁道,“你要敢放回去,我就继续喊。”
“那还是算里面吧... ...”地位低下的秦远,只能屈服于小祖宗的淫威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