胧月扶着地面撑起身体,缓缓的从地面站起,银灰色的眼底开始渲染上荧蓝色,翻涌着被淹没在眼底消失不见。
“该醒了,猗窝座。”
胧月站在猗窝座的面前,缓缓拔出了钉在猗窝座脖子间的长刀,干净利索的收刀入鞘。
猗窝座桃红色的睫毛缓缓的抬起,露出里面想在发着光一般的金黄色眼瞳,猩红色的舌尖舔舐掉唇边的鲜血。
苍白色的脖子间被长刀捅穿的伤口开始愈合,顷刻间便恢复如初,丝毫没有受伤的痕迹。
“都杀了不就好了,听起来并不是什么好人。”
猗窝座合拢手指,松松了骨节,发出清脆的响声。
“我最讨厌弱小的人,耍阴谋诡计了,弱小就去锻炼变强啊。”
胧月寻了把椅子坐在,又给自己点了个暖炉揣在手里,看着因为情况转变而变得呆住的两个人。
“不要怕,他不杀女人。”
“你们怎么没事?”
女人的眼神怨毒,带着滔天的恨意看着胧月,恨不得拆开皮肉,喝其骨血。
“他是恶鬼,一般的方法很难杀死。”
猗窝座倒是没有在意,他走到胧月的身前手探进胧月的衣领,摸了摸胧月的伤口,平滑温热恢复的就像没有受伤过。
“好凉。”
胧月往后躲了躲,还是没有躲开,被猗窝座按着摸了胸口。
“果然,我筹备了这么久,还是没能杀死你。”
女人颓废的坐在地上,如果眼神能杀人,大概她想把胧月千刀万剐了吧。
“你这一刀捅的我还是很痛的。”
胧月指了指自己的胸口,那一下几乎把他的身体捅穿了,女人不解恨的还旋转了刀刃,搅碎了他的心脏。
胧月容忍了女人的恨意与愤怒,纵容了她对自己的杀意。
“几年前,你杀了我丈夫。”
女人垂着头,大概也是不想挣扎了吧,抬起手看着自己满手的鲜血。
“我多方打听才知道你的名字,所有人都敬畏你,尊重你,把你当神明一样供奉,那个时候我就知道我报仇的希望渺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