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贾深深的丈夫胡敬章在病房忙碌,警觉地在手机便签上敲下一行字,把手机屏凑到了贾深深眼睛前。
“身上的伤是被打的吗?需要我帮你报警吗?”她又敲下一行字。
贾深深虚弱地摇摇头,有气无力地道:“不用!”说完,用力扯着嗓子喊了一声老公,胡敬章连忙上前,问她哪里不舒服。她仔细端详胡敬章,那个男人看上去一脸憨厚,应该不是家暴打人的主儿。可毕竟人不可貌相嘛,干脆以开玩笑的口吻直截了当地问:“她身上的伤不是你打的吧?”
胡敬章扶了扶眼镜,转而看向躺在病床上的贾深深:“我跟她说你是从楼梯上摔下去的,她不信。”
贾深深把目光移向郑多瑜,一脸不耐烦地说:“我是被人推下楼梯的,这下你满意了吧?我已经失去孩子了,你能不能让我安静一会儿!”
好多年没联系过的朋友还算朋友吗?自己方才的过问,是不是显得有些冒犯了?郑多瑜想到这里,跟贾深深说了句对不起,走出病房,快步跟上了查房的队伍。到底是心里不踏实,等空闲了,打电话给汤蓓颜,问她和贾深深还有没有联系。
“她啊,天天在加班,哪儿有功夫联系我?”汤蓓颜道。
郑多瑜说了贾深深受伤流产的事儿。
汤蓓颜在电话那端唏嘘了一阵,道:“楼梯上摔下去的?这得算工伤!她可真行,都怀孕了,还加什么班?”
郑多瑜叹一口气。这年头的上班族,要么被工作累死要么没工作饿死,贾深深或许也有苦衷,道:“不加班可能得失业吧!”
“唉……”汤蓓颜抱怨:“什么世道。”
贾深深病愈出院后,托人给郑多瑜送来了一面锦旗,上书“医德高尚,温暖患者”几个大字。
朱皓轩拿着那面锦旗调侃郑多瑜:“小郑同志不错啊,年轻轻就被认可了。”
作为主刀医生的吴旭瞅了一眼郑多瑜,道:“我徒弟不错!再接再厉!”
郑多瑜觉得羞愧,连忙从朱皓轩手中夺过锦旗收起来,给贾深深发微信:“发什么神经送什么锦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