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呆站了多久,感觉兜里手机在震动,接通后,信号断断续续,只知道是赵熠光打来的,却听不清她在说些什么。
“你去哪儿了?”赵熠光问。
“来看我二姐!”
“见到了吗?”
“没有。”
他在电话那端沉默了好一会儿,沮丧地说:“郑多瑜,我爸病了,我得回加拿大一趟。”
打电话给郑多瑜之前半小时,他接了一通国际长途,继母用不甚流利的普通话告诉他,父亲突发脑溢血,命悬一线,正在医院抢救。挂了电话,当即定了傍晚飞温哥华的机票,收拾行李的时候,才想起应该跟郑多瑜告个别。
“哦。”郑多瑜想问他什么时候回来,到底是没有问出口。生病的事儿,谁又能控制的了呢?改而问他:“什么时候启程?”
“下午。”赵熠光说。
“对不起啊,我可能没办法去送你。”她还在山顶,光下山路就得两个小时,就算她一刻不停地赶回去,也还是来不及。
正值午后,阳光热烈,迎面吹来一阵风,寺院里大朵大朵的浓烟铺面而来,呛地她直咳。她转过身,朝着下山的方向走去。清脆而密密麻麻银杏树叶,被风吹的窸窸窣窣作响。
全篇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