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拉着她,说我们回家。
可一转身,就撞上了人。
11
眼前的人高约一米八左右,长得倒是人模狗样。
「宝钏!」
我眉头紧锁,「你谁啊你!」
小桃连忙拉了拉我的衣摆,「小姐,这是姑爷。」
姑爷?薛平贵?
记忆里,薛平贵明明是白白净净的文弱书生,可眼前这人,小脸黢黑,身强体壮,哪里白净?哪里文弱?
我偏过头在小桃耳边轻声问她,你没认错人吧。
小桃说,不可能,他化成灰我也能认得。
我又看了看满脸春意的男人,好像,还真是我那渣男夫君薛平贵。
我不想和他在大街上拉拉扯扯,抬了抬下巴,「我有事和你说,你跟我来。」
到了相府门口,他却说什么都不肯进去,还说我是在故意折辱他。
这话我就听不懂了,我好心请他来相府喝茶,顺便聊聊和离的事儿,这叫折辱?那我希望天天有人来折辱我。
担心被外人看见,我将他拉到一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许是见我生气了,他语气放软了不少,「宝钏,你知道的,你爹向来不待见我,之前还拿金银侮辱我。」
他说的这事儿我有点印象,我爹怕我跟着他吃苦,便准备给他一笔银子,做点小生意也好,起码能改善一下生活。
可他当时义正言辞地说,贫者不受嗟来之食。
因着这事儿,他得了不少清名,我爹平白背了不少骂名。
我想了想便道,「你不愿意进去也行,就在这儿说,咱们和离吧。」
他不可思议地盯着我,好像我是个负心人一般。
心虚——那是不可能的。
许久之后,他红着眼才开口问我:「为何?是不是你爹逼的?」
我说不是,这事儿跟我爹没关系,咱们俩好聚好散,给彼此留个体面。
哟吼,单押。
12
薛平贵不同意和离,我心里这个气。
看谁都不顺眼,这个渣男离开前还深情地握着我的手说,宝钏,我给你时间你想清楚,过两天我来接你。
接我去哪儿?回寒窑吗?他脸真大。
回了房间,才发现屋子的罗汉床上多了个人。
仔细看了看,这不是我刚刚买回来的那个小乞丐嘛。
伸手唤来丫鬟,「怎么把人带到这儿来了?」
「管家送过来的。」
我有些烦躁地揉了揉眼睛,「找个大夫来给他看看。」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