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直男
霍予琛看过季听白很多的笑容。
狡黠的、冰冷的,诙谐的,幽默的,但是他从来没有看过季听白这么发自内心的毫无压力的笑容。
一瞬间眼前的人竟然光彩夺目到让他移不开眼,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在呐喊着,不要放开他,把这个人留在自己身边。
“阿白,,你不要走了,留下来吧,俞家那边的人我来帮你处理。”
这带着点乞求的话,卑微到了极点,即便季听白自觉自己的心已经非常坚定,却也忍不住为他的这份真诚而动容。
可即便如此,他仍旧拒绝了霍予琛的好意:“抱歉,这是我和俞家之间的事情,我并不是拿你当外人,而是上辈子的债,我这辈子要亲自去要,否则的话,我的心一直都不能够得到真正的平静。你明白吗?”
一家人欠他的债,只能他亲自去讨,其他的谁都不能代替他!
霍予琛刚刚那么说也只是一时冲动,他其实比谁都清楚,季听白有自己想做和必须做的事情,作为季听白的爱人和以后的伴侣,他应该支持对方,而不是拖对方的后腿。
这么想着,霍予琛心里不由得带了些歉意,赶紧道:“我刚才只是说说而已,你就按照你自己想做的事情来,只要你记得我永远在你身边,就足够了。”
一时间,两人之间的气氛正好,商量起来等电影在上一段日子季听白就休息一段时间,两人出去度个假。
就在双方聊天都觉得十分惬意的时候。季听白的手机突然响了,他看了一眼屏幕发现打来电话的人,发现居然是俞子清!
这个时候这人自己打电话干什么?
季听白冷笑一声,接起了电话。电话那边传来了一句亲切的声音:“听白,你现在人在哪里?”
“我在外面,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也没什么事情。”俞子清的声音听起来怯生生的,“嗯,本来我想恭喜你,电影票房获得很好的口碑,昨天晚上想找你庆祝一下,但是我发现你没有回来,我很担心你,所以想问问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哦,也没有什么事情,就是昨天晚上开庆功宴,我喝的有点多,就在朋友家睡了一晚。”
“没事就好,我只是太担心你了!没有办法,我这个人的性格就是这样,喜欢胡思乱想……”
说完了惯常用的茶言茶语之后,俞子忻轻柔道,“听白,按理说我不应该多嘴……”
他话还没说完,便被季听白给打断了:“既然你觉得不应该多嘴,那就别说了。”
俞子清被说的一堵,赶紧道:“不是的,小白,即便是会令你讨厌,我也想说明白!毕竟我们是兄弟,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做错了事情不管!”
季听白几乎被他的白莲花样子给弄笑了:“那你说吧,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事情?”
“你昨天晚上为什么没有回家?”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啰嗦?我不是说过了吗?我昨天晚上跟他们举行庆功宴,太晚了在外面过的夜!你难道那么快就忘了吗?”
“可是好孩子是不应该在外面过夜的,你怎么能……”
“我为什么不能?我已经成年满18岁了,而且我现在是自己赚钱养自己,出去交际应酬难道有问题吗?”
“小白,我也是为了你好呀,你何必要这么敏感啊?”
“我没有敏感呀,你是为了我好,我也再给你解释呀,我已经满18岁了,我是个成年人,我有最起码的是非观和判断力,再说了,和我在一起的除了我的师兄,还有杨导和剧组的同事,你会觉得有什么危险吗?”
“我没有别的意思,但是毕竟知人知面不知心,你不应该……”
季听白实在是懒得听他废话,毫不客气的道:“所以在你的眼中,我的导演和我公司的师兄都是坏人喽?”
俞子清从来都没想过这个季听白居然会如此的难缠。一时间被怼的说不出话来,不由得脸上习惯性的出现了泪光。
他这会儿是在家里的客厅里,打电话所有的人都在看着,一见他这副样子,俞子承顿时受不了了。
“哥!你是在给谁打电话?是不是那个乡巴佬?是不是他欺负你了?”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冯玉珍瞪了一眼小儿子,“不许对你二哥没礼貌!”
然后对苏子忻使了个眼色。
苏子忻心知肚明的接过了俞子清手里的电话。
“小白,我是大哥。”
比起俞子清的白莲花,季听白更厌恶的是俞子忻这幅伪君子的模样。
只是他心里很清楚,现在不是和这帮人撕破脸的时候,便问:“你有什么事情吗?”
“没什么事情,就是先恭喜你票房大卖。还有就是子清他年纪小,平时也没什么朋友。说话有的时候可能会不那么中听,你别往心里去……”
对付这种伪君子和白莲花最好的办法是什么?肯定是直男呀!
所以面对某人白莲花的行径和虚伪的澄清,他十分耿直的回答道:“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他说话那么令人讨厌了。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既然知道自己不会说话,就应该少说话,或者是找会说的人多练练。不然的话,老是这样令人讨厌将来只会没朋友的!”
说完,他还加了一句:“我这都是为了他好,你该不会因为我说实话而生气吧?”
因为全家人都在,所以电话开的是公放,季听白的话被旁边的俞子清听了个清清楚楚。
俞子清顿时觉得自己的心口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一样,喘不过气来。
他所谓的不会说话什么的其实都是自谦,没想到,季听白居然真缺德,直接把大帽子给他扣实了!
他一贯把自己当做小仙男,旁边的人也都喜欢哄着他、奉承他,现在突然有人毫不客气的几乎是当面说他讨厌,俞子清不由得受不了的留下了眼泪。
俞子忻见状真是又生气又心疼,偏偏话是他和俞子清自己说的,季听白最多也只是顺着他们两个的话来的,他又不能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