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景伸手拨开面前的手机,眉眼间有股不耐烦,你到底想干什么,他问。
对方没有立马回答,而是走到了墙边,伸手摸了摸光秃秃的墙壁,然后轻轻搓了搓手指。
“人还是忘不了青葱岁月啊。”
赵飞哲说的话驴唇不对马嘴,他一边说一边上下打量着安景:
“这么多年我操了那么多人,思来想去你居然是最紧的。”
安景听清他嘴里蹦出的话,不安感不断涌出,口袋里攥着刀的手心全是汗。
“你再给我上一次,让我想起来我当时是怎么操你的。”
“想起来了,我就放过你。”
赵飞哲咧嘴笑了,一张狰狞的脸上满是无耻下流的神色,目光的尽头是满面通红的安景。
“这次不会拍了,说到做到啊,再给我日一次你就自由了,多划算。”
他往安景面前走,一边走一边解开外套的拉链,壮硕得像个黑熊,目露凶光,毫无人性。
那几步走得慢极了,电光火石间,安景突然掏出小刀像前挥去:
“你做梦,混蛋,你他妈不得好死。”
然而赵飞哲轻而易举就打开了那把闪着寒光的凶器,就像挥开一片叶子,随即反手扣住安景的手腕。
他猛然靠近安景,两个人的脸仅剩下一张纸的距离,赵飞哲笑得放肆:
“就你这三核桃两枣,吓唬谁呢,嗯?”
安景剧烈地挣扎,像个被渔网困住的鱼,丝毫引不起渔夫的注意。
赵飞哲仔仔细细地看着他的脸,那双平日里漠视一切的双眼,此刻充斥着愤怒与仇恨。
可惜安景太弱了,目光也不能杀人。
赵飞哲一只手扣住安景两个手腕,将他压在墙壁上,另一只手解开了他的羽绒服,背心,又把他的毛衣摞了上去。
安景那截纤细精瘦的腰就这么裸露在他眼前,皮肤苍白,在泥灰色背景下徒生一种颓废的美感。
他把膝盖顶在安景的双腿间,伸手抚摸他的腰身,无视了安景不断吐出的毫无杀伤力的谩骂,仔细感受着手掌下极佳的触感。
“你不也是个被男人捅屁股的货色吗,装什么装?”
赵飞哲在他耳边舔舐,享受着这个身体恐惧至极的颤抖和战栗,欣然挥洒着胜利者的邪恶。
“你不也是被我操舒服了,才去找男人的吗?你得感谢我啊。”
安景没想到,七年后的今天,他再次被这个恶心的男人压在墙上侵犯,他所触碰过自己的每一寸肌肤,都像是沾上了剧毒一般,痛的吓人。
他美丽的身体裸露在零下三度的空气里,让赵飞哲兴奋不已。
这个人是我操开的,赵飞哲想,当时像婊子一样缠着我的鸡吧,让我内射的,就是他。
安景忍着眩晕和寒冷,在赵飞哲松手拉裤子拉链时,用尽全身力气推开他,拼了命地往门口跑。
赵飞哲没想到他还能有力气和自己斗,冲过去把安景掀翻在地,伸手给了他一巴掌。
“别他妈给脸不要脸,让老子操一下就放过你。”
安景被这巴掌扇的头晕目眩,目光所及全是灰暗的墙壁,一如那年18岁的他被男人强行进入时,满目破旧的红砖。他意识涣散,感受到赵飞哲在脱他的裤子,手无意识地动了动,摸到了那把被赵飞哲掀翻在地的刀。
安景裤子褪下去的一瞬,赵飞哲露出淫邪的神色,一只手摸着他疲软的性器,一只手去掏自己的鸡吧。
在他笑出来的那一刹那,安景将那把刀稳稳地插进了赵飞哲的右手大臂上,拼命把他推到,捡起羽绒服疯了一样夺门而出。
赵飞哲因为剧痛失力,撑不起来,坐在地上冲着打开的门喊,我会杀了你。
安景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甚至没有一滴泪,只管穿着羽绒服光腿跑在大街上,越跑越快,仿佛身后就是洪水猛兽,一但放慢脚步就会万劫不复。
他跑了很久很久,终于在一个路口坐上了公交,司机从后视镜里看到安景光着腿,小心翼翼问了句怎么了。
安景没法回答他,他开口就要呕吐。
他就那么光着腿在寒冬的公交里坐了半个小时,又在大街上走了二十分钟,来往的行人都用诧异的目光瞧他,可安景压根没有任何反应。
像是从这个世界蒸发了,剩下的只是具空壳。
他坐电梯回家上楼,许思元站在门口,原先板着脸,看到安景的样子后一脸震惊。
安景就这么在他面前倒了下去,最后闭上眼时,看见许思元手上拎着他最爱吃的包子。
好饿,他想,他想吃豆沙馅的。
第45章 C45
许思元坐在窗边,看着安景双目紧闭的面容,明明房间里暖气充足,安景仍止不住在昏迷中颤抖。
他给私人医生打了电话,让他来这里,医生说明天过年要回家,许思元说一小时十万。
医生说好,现在从高铁站往这里赶。
一小时前,许思元被Adam告知安景错过了回家的航班,现在不知道在哪,他想也没想就开车来公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