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他不再犹豫,端起药碗,闭上眼,一饮而尽了。
陈烈酒铺好床,转过身见许怀谦喝药跟喝毒药似的,喝的那叫一个悲壮,笑了一声,走到他面前。
“啊——”
许怀谦不设防的张开了嘴,一颗蜜饯滚到了他嘴里。
陈烈酒笑弯了眼:“这样就不苦了。”
许怀谦轻咬着甜滋滋的蜜饯,跟着笑:“嗯。”
陈家院子是由一排四间青钻瓦房,左右各并着两间土胚茅草房组成的。
四间青钻瓦房,除了中间的做了正厅,余下三间都是卧房。
王婉婉一个人住在最左边,右边分别是陈小妹,陈烈酒。
三间房,两间住的都是小姑娘,许怀谦脸皮再厚也不能去跟姑娘家挤一间房,只能选择跟陈烈酒同处一室了。
哥儿在这个世界属于第三种性别,但在许怀谦眼里,陈烈酒跟他一样是男人。
况且他现在的身份是陈烈酒的赘婿,应该没什么大碍的……吧?
“还愣着干什么,上来啊。”陈烈酒脱下外套,露出雪白的里衣,见许怀谦还没有一点行动,拍了拍床,催促他过来睡了。
许怀谦见陈烈酒丝毫都不在意,也放下了心中的那点小别扭,试着解开了束在腰间的带子,学着陈烈酒那样脱下外套,着里衣而睡。
哪知他刚一脱下外衣,陈烈酒的声音就传来了过来。
“怪不得你磨磨唧唧的不肯脱衣,原来三子给你找了件这样的里衣。”
许怀谦顺着陈烈酒的目光低下头。
朦朦月光将他身上那件打满了补丁的里衣照得纤毫毕现。
许怀谦的呼吸一窒:“……”
他是真不知道自己里面是这样的。
尤其是裆部那处,还补了块最大最显眼的暗红色布料。
躺在床上,许怀谦恨不得把自己裹死在被子里,同睡的第一晚就出了个大丑,早知道他里面的衣服是这样的,他就不脱外衣了。
“没事,不丢人。”
床上突然多了个男人的气息,一开始陈烈酒还有些不习惯,但在看到自上床后,就一直用背对着他的男人,笑了一下,还是个小孩呢:“不就是一件打了补丁的里衣么,我小时候还没有里衣呢,天天套个外衣在外面晃。”
“还是有一次,”陈烈酒解开发带,仍由头发披散,双手枕在脑后,继续说,“夏天太热了,同村的小孩都玩热了,脱了外衣,我才知道他们里面还有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