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盛帝拿着一本书向宫人问道:“他当真就凭借着在这书背上印上一行字的本事, 就筹集到了数十万两?”
这宫人那敢隐瞒,老老实实回答:“回陛下, 此事千真万确,许大人这会儿正在翰林院门口主持拍卖广告位呢,那些商人们都跟疯了一样还在不停往上加价呢!”
“哈哈哈哈哈, 好!”昌盛帝喜得当即拍手称好, “这个许怀谦还真是有他的, 这种法子居然也能够想到, 真是害朕白为他担心一场了。”
“朕早该想到的!”昌盛帝想到他先前拿内务府的银钱去补贴许怀谦的事,自嘲地笑了笑,“像许爱卿这种大才, 区区钱财之事,如何困难得到他。”
“有了这十几万两的银钱,这下看那群冥顽不灵食古不化的朝臣还有什么话说!”
昌盛帝等着改革科举已经等着迫不及待了, 要是再不加快改革科举的进度,不让新鲜血液进入朝堂, 他的江山迟早要被那群不思进取的朝臣们给霍霍完。
然而,还没等昌盛帝高兴完,宫人又带给昌盛帝一个更大的惊喜。
“陛下, 陛下, 这还没完,”见昌盛帝只是见到了十几万两的银子, 就高兴成这个样子,不得不又出声道,“许大人的妙计远不止此。”
正在得意忘形的昌盛帝:“……”
“——哦?”昌盛帝稍微收敛了一下脸上的喜意,正了正神色,有点尴尬地向宫人问道,“他还有其他计策?”
“许大人除了卖书本背后的广告,”宫人跪在地上拿着一本书给昌盛帝比划,“他还卖书封!”
“三万两一个呢!”宫人说到三万两这个数目时,自己都惊讶了一下,旋即又镇定自若地给继续给昌盛帝讲解,“不过许大人也说了,三万两一个是要画图的。”
“画图?”
昌盛帝对三万两的数字没什么感觉,再怎么说也是个当皇帝的,虽然穷了点,但也不至于对这区区三万两的银子惊讶。
他听到许爱卿要把书封以图的形式卖出去,把自己面前除了一个字就什么都没有了的书拿起来看了看,向宫人问道:“他这是要在这书的封面上画图?”
宫人颔首。
“哈哈哈哈哈,秒!”昌盛帝略微一思索就明白了在书上画图秒处,向宫人笑道,“怪不得他敢要价三万两,你说他这脑子究竟是怎么长的?”
想想民间小人书屡禁不止,就没人想过在这正经的书上画图,而许怀谦仅仅只是脑子一转就想到了。
字画字画,这字和画为何就不能印在这正经的科举书本上了?
都说小人书和四书五经无关的东西,放在书本上是奇技淫巧,歪门邪道,所以没有人去“玷污”这正经的书本。
可这只有一幅画一行字的空档,能把人教歪到什么地方去?
还是他们脑子太笨,不如许怀谦的脑子灵活,只会守成不会变通。
宫人也被许怀谦这新奇的思路给惊讶得不行,这在书籍上写字刻画的事并不是什么新奇事,就是千百年来从未有人想过,竟然还可以以这样的方式挣钱。
而许怀谦居然能够想到!
“这就是许大人的聪慧过人之处了,”宫人对许怀谦已经佩服到五体投地了,再听昌盛帝也对许怀谦极为推崇,当即把许怀谦夸了又夸,“不然,许大人怎么能从一众科举里脱颖而出,成为今年的新科状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