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想听多久。」
认命地走出去,我抓着被风吹乱的裙子,「我,我没打算偷听,是看你一直没回来……」
他回过身,靠在栏杆上,黑漆漆的眼睛看着我。
「过来。」他又说。
我走过去,他一下子将我圈在怀里。
他夹着烟的手,指了指另一侧的甲板。
「他是在那里被推下去的。」
我看过去,那里?
哪里?谁?
「我爸。」
心中一惊,我回头看他,他却神色平静,只是淡淡吐了个烟圈。
「我当年找他,哪里都找不到,后来才知道,他跟着狱友来投奔了东哥。
「我当时长久不用药,只有半条命,可不送他下地狱,我死不瞑目。
「所以我也加入了。
「他开始很高兴,觉得我来子承父业,笑话,」他笑得咳了起来,「我对他好都是演的,我是来杀他的,他却根本不知道。
「我一步步地取代了他,他们逐渐变得需要我,不再需要他。
「我永远忘不了他最后那个眼神。」他将烟头扔进大海,伸手抹掉我脸上的泪。
「怎么哭了?」
「是觉得我可怕,还是觉得我可怜?」
我哭着摇了摇头,将头埋在他的颈间。
「可怎么办?」他轻笑。
「你害怕也没用,已经落我手里了。」
「你走不掉了林星月。」
他轻轻地吻了下我的额头。
「就在这里,永远陪着我吧。」
12
也许是我哭得太过动情,那晚之后,祁晟逐渐降低了对我的防备。
不久后的一个晚上,他带我去了休息室,看他们几人打牌。
我靠在他肩上,昏昏欲睡。
「困了?」
我点点头,嘟囔道:「烟味太重。」
「惯得你。」他笑笑,虽嘴上这样说,还是把一个电子钥匙给了我,指了指门口,「开门,去甲板上吹吹风。」
我点点头,懒懒地走到门口,一晃一晃地往前走。
出了门,走了大约5米后,我停住了。
他们打牌的时候,所有人都会聚在那个屋,是这个船上防备最低的时候。
这些时日下来,我已经逐渐探明,他们几个窝点的信息,是放在一个优盘,锁在保险柜里。
而保险柜,在前面的重控室。
我向后看了看,快步走到重控室,用祁晟的钥匙开了门。
将屋内的情形快速查清后,我轻轻地打开门,退了出去。
可才迈出一步,一把冰冷的手枪就抵在了我的太阳穴。
「姐姐。」祁晟冰冷的声音在身侧响起。
我身子一滞。
「你在做什么?」
13
右手指甲掐入了掌心,冷汗从脊背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