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也好。」他的声音很轻。
「孩子对父母,不过是个累赘罢了。」
我闭了闭眼,良久,伸手回抱住了他。
那晚,他将头埋在我颈间很久。
而我的脖颈,濡湿了一小片。
17
我重新恢复了「自由」。
几天后,我们下了船,到了这个东南亚的小岛上。
自从那晚后,祁晟做事不再避着我,我也终于知道了一些这个犯罪集团的内幕。
船上的那个优盘只算半个秘钥,而另半个秘钥,在国内。
这个组织有着很强的等级划分和保密规定,祁晟的等级属于三级,仅次于东哥和背后的神秘老板,而国内的秘钥,只有东哥和神秘老板知道在哪里,祁晟甚至都没有见过那位神秘老板的面。
有了上次的教训,我这次做事不再着急,只是静静观察,等待回国时机。
我和祁晟住在岛上的别墅里,别墅卧室侧面有一个大的落地窗,对面就是海。
他外出办事,我便留在家中。
每天,我会变着花样给他做各种料理,他会笑着或者苦着脸吃下去。
夜半,我们面朝大海,相拥而眠。
这样的生活实在太过平静,甚至有那么几个瞬间,连我自己都恍惚觉得,我们仿佛真的是一对刚刚结婚的普通小夫妻。
可我们终究不是。
那天晚上,祁晟喝醉了,一直缠我。
情浓之时,他趴在我的耳边,似是对我说,又似是喃喃自语。
「姐姐,要死在你手里……」
我以为他在说浑话,刚想拍他,却听到他又道:
「死在你手里,总要好过死在他们手里。」
18
祁晟那晚的话,我一直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直到有一天,他下午出门,却直到晚上九点,都没有回来。
我拿起他给我的专属加密手机,给他打电话。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
「你在哪里?怎么还不回来?」
「乖,没事。」他长长地舒了口气,「我还有点事,今晚不一定回去。」
「那我等你。」
「你锁好门,先睡,听话。」
我还想说什么,他却已经挂了电话。
放下电话,我仔细想着刚才祁晟的声音和电话那头的杂音。
不对。
情况不对。
祁晟的声音很明显和平常不同,如果我没猜错,大概率是被人下了什么药。
而从他刚才刻意压低的声音来看,应该是在躲什么人。
话筒里的嘈杂背景音,是火车的声音,而这个点会出现这种声音的,应该只有离别墅区不远的那个老旧火车站。
放下电话,我穿上衣服就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