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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2 / 2)

「你说什么?」

我生涩地挤出个笑,临摹照片里女孩的神情:

「我说,别烧了。这照片这么糊,哪里看得清人呀,万一不是婉婉,万一是我呢?我记得三年前,那个什么讲话嘛,我也去了,好像就是这个位置。说不好,还真是我呢!」

他笑了:「……你怎么会去那种地方?」

是哦,我被问住了。

差点忘了,在场都是进步青年,我是个鸨儿,去飞得漫天乌烟瘴气嘛?

我瘪瘪嘴:「我不管,这定然就是我!我从没拍过照片,也许,这是我这辈子唯一一张照片呢!不许烧!」

他要抢,我护得死死的。

他还要抢,我干脆举过头顶。

朗子愈叹了口气,抬手揉了揉的我脸。

这回不是安抚,是感谢。

感谢我留下这张报纸的理由,感谢我的胡搅蛮缠。

看我把报纸叠得四四方方塞回抽屉里,朗子愈突然发问:

「你说,老师这样的人,心系家国,两袖清风。他真的会为了逃命,出卖自己的女儿吗?」

「公子。」我故意背对着他,「很多时候,人和他看上去就是不一样的。」

朗子愈将我打量个上下,若有所悟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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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婉君的叫声,之后又陆陆续续在府上荡了好几个晚上。

我平日里甚少出门的,那两天却都比朗子愈还晚回来。

到了第三日,他终于坐不住了,在屋子里守株待兔。

一看见我就吩咐人摁住我:「搜她身。」

我大喊:「你疯了吗?你要搜什么,我能有什么?」

「谁知道呢?男人的汗巾、手表、信物。」朗子愈鹰隼似的眼盯着我,「你要是偷了人,就自己拿出来。」

由头罢了,我才不信他真要找这个。

他无非是疑心太重了,生怕我这个唯一的身边人也在算计他。

但我还是「扑哧」笑出声,顺着他的话说:「您这是吃哪门子的醋?」

「什么吃醋!我吃你的醋?」许是从没被人这样说过,他竟红了半片脸,指挥那几个老妈子,「搜干净了,看看她出去都做些什么。」

几双手在我身上摸来摸去,痒得我又哭又笑,差点在地上打滚,不禁连声求饶:「小祖宗,您放过我,您让她们都出去,我自己拿出来。」

朗子愈一个眼神,几只手便散开。

我乖乖地把手塞进兜,拿出个小瓶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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