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里,当归的腕部肌肉线条绷紧,我安抚似的捏了捏他。
仰头看向简笙,「我跟你说过了,不是买给你的。」
简笙显然不信,极力地克制着他的不耐,「式微,别闹了。」
为什么会觉得我是在闹呢?式微别闹了,式微听话,这些话我真的听腻了!
我直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说得极其认真,「我、不、喜、欢、你、了。」
16
简笙待了很久才离开,从楼上看下去高大的身影萧瑟落寞。
当归站在落地窗前看了很久,精致的眉眼隐在逐渐沉暗的夜色中。
半晌,他才缓缓转头问我:「是姐姐的男朋友吗?」
我思考了几分钟才明白他说的是谁。
「不是。」只是我舔了十年的男人罢了。
后面的话我没说出口,舔了十年连个身份都没舔上,说实话,挺丢人的。
当晚,我收到了来自许久不联系的亲爹老胡的问候。
他倒是半点都不啰嗦,上来就问我哪里冒出来的弟弟。当被告知是我捡回来的孤儿后,更是破口大骂。
「你他妈自己家里的亲弟弟不认,从外面捡个野种回来?」
我咬着后槽牙怼了回去,「我妈就生了我一个我哪来的亲弟弟!还有,当归不是野种,他是我的家人!」
在老胡的叫骂声中,我挂断了电话。
我妈死后的第二年,小三挺着孕肚风光进门。我嫌看着膈应,索性直接搬了出去。反正老胡名下房子多的是。
就是我妈死得很不值,平白给别人腾了位置,多傻啊。
17
不用工作在家当个废物的日子过得太无聊,我便央着当归带我上班。
结果被他毫不考虑地拒绝了。
我问他为什么,他俊俏的小脸板着,严肃道:「姐姐长得太漂亮了,会被别人惦记的。」
这彩虹屁吹的,真是……让我芳心大悦。
当天晚上,我接到了谢司南的电话,「式微,阿笙喝多了,你能来接他一下吗?」
我刚要拒绝,就听他继续说:「我们现在在蓝海听风阁。」
蓝海正是当归打工的酒吧名字。
右眼皮跳了一下,有种不是很好的预感,简单收拾了一下,我驾车赶了过去。
把钥匙扔给泊车小弟,一进门刚好有个服务生举着托盘经过。
我忙拉住他问道:「当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