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关秦自顾自吃饭:「她公司在城北,住在老宅通勤要两小时。」
气氛有些缓和。
段爷爷问我:「丫头,还做那份工作?
「适应吗?」段爷爷关切地说,「活太多,就让段三摆一摆。」
「没事爷爷,我很习惯。」
段关秦送我回家。
「你自己开车啊。」我坐在副驾,不太自然地打破沉默。
他没说话。
一贯如此,我的话,他选择性回答。
我摸了摸右边的车窗沿。
太久没坐好车了,这手感摸起来真舒服。
他侧头看了我一眼,也就一眼。
跟赏赐似的。
穿梭在城市的夜里,车内安静。
突然一阵电话铃声响起。
段关秦接起电话。
也怪车内过分安静,电话那头女人的声音让坐在副驾驶的我听得一清二楚。
她撒娇,她要人陪。
他好看的眼睛不落痕迹地瞥了我一眼。
不是心虚,只是试探。
「我今晚过去。」他说,语气不冷不热。
那边显然很开心,一下子说个没完。
「开车别打电话。」我声音不大,但一下子就让那个女人停住。
段关秦却笑了,说了几句,合上手机。
「故意的?」他没忍住,开口问我,打了圈方向盘。
天地良心,我只是为了自己一条老命。
「和你结婚的时候,都没管过你找女人,」我扬起眉毛,「都离婚了,关我什么事。」
他的车里,和他的人一样冷。
我伸手要开暖风,却被他拍开。
「空气外循环。」他按了按钮,斜瞥了我一眼,「你的香水呛人。」
「我没有喷香水。」我反驳道。
红灯。
他伸手要摸我的头,我下意识往回缩。
他的手一愣,随即冷笑,快速收了回去:「头发。」
我摸了摸自己头发,放在鼻子前闻了闻。
啊,我明白了。
是祁森公寓里洗发水的味道。
是男士香水的味道。
我放下挑起的发梢,看了段关秦一眼。
他在等我的解释。
我侧过头看窗外:「我们离婚了。」
以前没管过的事情,现在更没必要管了。
他沉默着没有说话。
车内安静得可怕。
「地铁口,下车。」他说。
我打开手机看时间:「现在地铁都没了。」
十二点十三分。
「打车会吧?」他将车停稳在路边,语气有些烦躁,「下车。」
他见我没动:「怎么?话都听不懂了?」
他语气甚凶,像怒火爆发前的预热。
我迎着他盛满危险的眼神,他在等我服软。
我却愈发想挑战他的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