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有鸡汤味?」杜悦嘉进门就问。
我心头一紧,面上冷静:「不舒服,煮点热的。」
杜悦嘉从背后搂住我的腰,我不设防地跌入他的怀里。
他的嘴唇冰冷地贴着我的耳垂:「是我不好。」
我手上洗着保温壶,忍不住打颤。
他的手隔着衣服,捂住我的腹部,我下意识地躲开。
他的手悬在半空。
「你手冷。」我解释道,关上水龙头。
他在我耳边低笑,一只冰手直接穿过衣服,贴着我腹部的皮肤。
我忍不住倒吸了口气。
想躲开,却被他前后用力,囚禁在怀里。
我用力挣脱,他用力束紧我,像要将我吸进他的身体里,他在我耳边说:「我回来的时候,在楼下看到一辆黑色摩托。」
我一惊,半点不敢挣扎,我语气故作轻松:「是吗?」
他轻笑:「你在怕什么?」
「我没有。」
「你在发抖。」
我拍开他的手:「我冷,生理本能。」
他松开我,走向客厅的沙发,低头摆弄手机。
我松了口气,又听见他在那头说:「为什么学托福?」
「学着玩。」
他漫不经心地「嗯」了声,翻动几页书后,突然问我:「你有签证吗?」
外头阴雨绵绵,像要填满夜的空洞。
「有。」
他语气带着些愉悦:「过几天我要回 A 国了。」
我没有出声。
「我不介意带你回去,」他放下书,「看看你小姨。」
小姨自老杜去世后,身体一直不好,杜悦嘉把财产转移国外的时候,顺便把这个他最恨的人接到他身边的养老院。
他乐于看着她被疾病拖累的模样。
他说,在他母亲身上经历的恶果,都报应在了小姨身上。
同时,她活着一日,也是杜悦嘉钳制住我的一天。
我伸手去关窗。
段家是我的保护伞。
留在国内,碍于段家,杜悦嘉对我起码有些表面上的分寸。
如果真的被他带到 A 国去,那我就真的逃无可逃了。
「好。」我低着声说。
不能激怒他。
他过来拉住我,从鼻尖吻到脖子,温柔得不像话。
杜悦嘉的助手把机票行程发送给我。
角落里是安置妥当的行李。
窗外的雨从那个冷夜开始,连着下到了今天。
手机的屏幕亮了起来,有新消息。
是祁森的微信。
「姐姐,我下午两点半上飞机。」
去机场路上,杜悦嘉与我坐在后座。
他摆弄着手机,业务繁忙。
我看着窗外的雨不说话,半开的窗,透进丝丝冷风,使我清醒些。
杜悦嘉长手一伸,横过我胸前,关上了车窗。
「怕冷还吹?」他勾着我后脖的碎发,低着头,单手浏览手机的文件。
见我不说话,他抬眸看我。
「妹妹开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