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拦住他的门。
他眼疾手快,没让门伤到我,只是眉头皱起。
「我有很多很多钱。」我没头没尾地续上。
他轻笑:「你怎么还是逢人就说。」
「我可以给你,」我不顾他的戏谑,「你可以接着读书。」
「我还不起你。」
说着要推我出门,我连忙抓住他的衣袖:「还得起的。」
他闻言,眼里带笑:「那姐姐你说说,我怎么还得起?」
我一无所有。
只剩下证件。
祁森宽大的卫衣套在我的身上,垂到了我的膝盖上方。
「裤子?」我伸脚推了推躺在床上看报告的祁森。
他头也不抬:「这样方便。」
我无语地踢了他一下,却被他敏捷地用手握住。
燥热的掌心,贴着我的脚心。
我缩回脚,他却不肯放手。
「等我明天开完会回来,路上给你买。」他说。
我滚进他的怀里,我的发梢挠着他分明的下巴。
「祁森。」
「嗯?」
「我现在一分钱也没有了,连换洗的衣服都没有。」我的指尖在他胸膛,似有似无地画符,「我现在什么也给不了你了。」
他擒住我的手:「给得起。只要是你,就一直给得起。」
手机一直没敢开机。
祁森去开会的时候,我就在酒店房间里待着。
待一觉睡醒后,我深呼吸一下,开启了手机。
一则消息也没有。
风平浪静到让人害怕。
晚上,祁森带我出门散步。
R 国的首都靠山又靠海,沿海的路上起起伏伏。
我们牵着手,沿着海岸路走着。
路过餐厅好看的橱窗,流苏等半挂,星星点点。两三个年轻的女孩正坐在窗边喝酒聊天,嬉闹一团。
祁森不知道要去哪儿。
我也不知道要去哪儿。
我们漫无目的地走着,朝着近海的方向走。
海岸路旁有间旧 CD 唱片店,唱片齐齐整整地排在一排排木柜上。
小店里,老板在打瞌睡。
见到两个外国人进来,他也不困了,问我们听什么类型的音乐。
当即放给我们听,与我们讲述起这个歌手的故事。
出了小店,我们又沿着海岸路一直走,走到一家夜间电影院。
里面各种小卡片般掌心大的电影海报,像集邮的印章。
今晚放映的是恐怖片。
我不敢看,祁森也不敢。
老板和我们说,另一间屋子里放着情欲片。
祁森撑着脑袋,笑着看我,样子委实纯良得可爱。
从电影院看完出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凌晨十二点。
打不到车,我们又原路返回。
经过那家唱片店,老板正在打烊。
听说了我们的酒店离得远,把自己的黑色摩托让给我们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