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帆借着伤告了半个月的假,白简安也搬回了府。
沈昭和我解释了一番之后我才知道,他们早就察觉到了宁栀儿有问题,一直都是在做戏。
我瞪了一眼那对父子,哀怨地看着沈昭:
「他们不告诉我也就算了,昭昭你也瞒着我!」
沈昭笑得温柔:
「娘,不是我们存心瞒着您,实在是您性情直率,爹和夫君怕您演不好露了馅。」
我冷哼了一声,居然小瞧我。
白简安握着沈昭的手,从头到尾地给我讲了一遍。
打从南阳赈灾遇见宁栀儿的时候他就察觉到不对劲了,可又查不出她背后的人是谁。
所以回来之前他就写信告知了皇上和白云帆,三人一拍即合,决定顺其自然地把戏演戏下去。
宁栀儿装成柔弱无辜的小白花,白简安就是无情抛妻的负心男。
只是被赶出府的时候,白简安怕沈昭伤心过度动了胎气,告知了她事情的原委,叮嘱她要保密。
我忍不住看了一眼沈昭,怪不得她刚开始伤心得茶饭不思,后来却每日都能吃下一盆火腿炖肘子!
沈昭有点不好意思:
「夫君特意嘱咐了要我不能告诉任何人,事关重大,只能接着演下去。」
白简安说宁栀儿跟他出了将军府之后反而显得急切起来,狩猎还主动要求前去,他怕打草惊蛇,答应了。
后来到了猎场,他对自己的态度冷淡了不少,反而对白云帆上了心,他察觉不对,让人去查。
直到夜宴行刺,宁栀儿冲出来挡剑,这才露出了端倪。
当晚皇上便下令彻查,他顺着线索查到了信阳,也就是西南王的封地。
原来宁栀儿成为艺伎之后被西南王收留,一直留在他府上。
接近白简安是他们的计划,本意是进入将军府书房偷京都布防图。
却不想碰上我这么一个拦路虎,直接连儿子带她一块赶了出去。
他们反应也快,儿子走不通,那就找老子。
本来是想循序渐进,可无奈白云帆身经百战不吃这一套,只好想出了一个救命之恩的法子。
狩猎时遇上的刺客只是为了掩人耳目,而夜宴上的刺客才是下了十足十的功夫。
能杀了皇上最好,杀不了,就做一场戏,让宁栀儿给白云帆挡刀,然后提出做妾,顺理成章地进入将军府。
但是万万没想到,白云帆是个家教甚严的男子,宁栀儿刚跑到他面前,还未站住脚,就直接被踹了出去。
宁栀儿不是个傻子,被审讯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凶多吉少,一五一十地吐了个干净。
白家父子顺藤摸瓜地查下去,不仅查出西南王这些年联络朝中大臣、贿赂官员,甚至还查出他豢养私兵,意图谋反。
连西南王带着一些官员,来了个一网打尽。
虽说是为了国家大事,但是我还是有些不高兴他们这么多人就瞒着我一个。
沈昭凑到我跟前撒娇,白云帆故意露出手臂上的伤:
「看在我受了工伤的分上,夫人就不要和我计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