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胜利了。
“你输了。”他说,“按照赌约,你要无条件答应一件我说的一件事。”
贺知渡抬眼看着他,眼神比寒冬的风还要冷上几分。
“我也不扫大家的兴,现在就说。”男人说,“听很多人说,你贺知渡有强烈洁癖,任何人都无法近你的身,这样可不好。”男人收回桌上的纸牌,忽然笑了一声,“我提的这个要求也不过分,就是要你和在坐的小姑娘们一起玩传纸牌,就当替姑娘们讨点福利。”
酒吧玩传纸牌的游戏,就是站一排人传一张纸牌,传递的过程中,无法用手,只能通过嘴的吸力来传递,这也就意味着交接者之间的距离非常近,并且非常容易亲到一起。
只要玩游戏的人想,随时都能。
江倾想都没想:“不行。”
贺知渡:“可以。”
江倾:?
你再说一遍?
“贺医生的朋友,哦不,大明星,有何赐教?”
“贺知渡他患有严重的接触性障碍过敏症,只要和他人亲密接触,就会导致呕吐、心悸、胸闷等症状,我可不想扶他回去的时候被吐一身,这位先生,你的恶趣味可以收一收吗?”
接触性障碍过敏症?
江倾其实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但是也不妨碍他回怼。
“酒吧游戏的惩罚一般都是罚酒,这个也没必要特立独行,如果贺知渡欠你一件事,那私下解决就行,大可不必舍己为人。”
“当然也可以罚酒。”男人并没有揭穿江倾,从身旁的座位上拿出了一瓶包装精致的洋酒放在桌上,“不过这一点是你提出来的,这个惩罚就得你替他受,喝完这一瓶,可以吗?”
“可以。”江倾说。
“贺医生,可以吗?”男人又问贺知渡,“你舍得让大明星替你喝完这瓶酒吗?”
贺知渡看着酒瓶没有拒绝。
他眼神深邃,眼底放空,不知道在想什么。
沉默了五秒,男人揭开了酒瓶,把酒推到了江倾前面,又看贺知渡一眼,他依旧没有反应。
“请。”
江倾看了眼眼前的酒,第一时间就认出了它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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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限量30瓶的好酒,是很难能一见的珍品,所属品类是威士忌,度数很高,通常只适合小酌。
这应该就是赌约里那瓶。
江倾把酒倒进杯子里,倒了满满2大杯。
他看看贺知渡,端起酒小口小口的喝下来。
他喝得慢,时间都融入了酒里。
不知过去了多久,他喝了小半杯后,移开了视线,看向别处时,手里的酒被人夺走。
贺知渡终究是没绷住,接过他的酒杯,喝完了全部的酒。
喝完后,他的脸色依旧平静,有条不紊的对桌上的人说:“认赌服输,我还是欠你一件事,他身体不好,不能喝太多。”
说完就拉着江倾离开了酒吧。
回家的路上,贺知渡一言不发。
一直到家,他们都没有对话。
回家后,他们各自洗好澡,然后一起躺在了床上。
江倾的心情其实有些复杂,因为在喝酒的时候,他听到耳边有人在叹气,说可惜。
可惜这一瓶好酒就这么浪费,浪费的不只是好酒,还有贺知渡的一番心意。
这酒原本是他准备赢来给自己最珍爱的人喝,因为那人最近心情不好,他总想做点什么。
他很清楚的知道别人嘴里的那人就是自己,但是他却又无动于衷。
贺知渡今晚的心情大概也不好吧。
可能是喝了酒的缘故,江倾并没有想太多就进入了睡眠。
半梦半醒之中,他总觉得有人在注视他。
微微睁开眼皮,入眼可及的是一片陌生的金黄。
金黄是发色,那人长着一张贺知渡的脸,在月光下衬得他的皮肤越发的白,张扬到不行,也有种说不出的美。
江倾以为他在做梦,又闭上了眼。
可梦里这人说话了。
“金发好看么?”
江倾睁眼,再次看向他。
他又问道:“我好看还是她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