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医生,下手没轻重,而且我现在心情一般,下手会更没轻重,你确定要我来?”
“医者不自医。”
贺知渡说。
江倾叹了口气,从房间里找出医药箱,给贺知渡重新包扎伤口。尽管他嘴上说下手没轻重,但实际很温柔,包扎的时候小心翼翼,处理得很得当。
处理好伤口后,又叫酒店送了些保鲜薄膜来,把伤口整个包住,一丝缝隙都没有留。
做这些的时候,贺知渡一直看着他笑,没有动手动脚,也没有说一句疼,任由他摆弄。
做完,他才道:“我有些后悔了。”
江倾抬眼看他。
“哥哥嘴硬心软,我就应该早一点受伤,这样你就不会生我气,也不会气自己了。”
“那你想错了。”江倾说,“我心硬着呢,现在对你做的一切都只是愧疚,毕竟伤口是我造成的,如果你有个好歹,那就是我的错。”
贺知渡想了想,摸了摸伤口,垂眸道:“你知道这个缝了多少针吗?”
缝了八针。
江倾很清楚。
贺知渡又看向他,轻轻咬了下嘴唇,表情几乎算的上是无辜:“可疼了。”
江倾顿了一下,别扭的移开目光,站起身才道:“洗澡吧。”
他承认他就是嘴硬心软,吃软不吃硬,偏偏贺知渡还非常了解他,真的装起无辜的时候,让人没办法拒绝。
贺知渡在身后得逞的笑了声,然后才开始洗澡。
他洗完澡出来的时候,房间空荡荡的一片,他转了好几圈,才对上从门外走进来的江倾。
江倾手里端着一份饺子,走过来面无表情的放在桌子上,说:“吃吧。”
贺知渡没说太多,坐到桌前乖乖的把饺子吃完,吃完后才说:“晚上要出去吗?”
“嗯。”江倾说,“酒局。”
“那……我能一起去吗?”
“我不带你你就不会去?”
贺知渡又笑了起来,他这一笑,弄得江倾有些心浮气躁,总觉得这人来这是锻炼他的意志力的。
他有些烦躁的揉了把头发,看了眼时间,躺到了床上,说:“我补个觉,9点再叫我。”
“我……”
江倾当机立断打断了他的话:“不能。”
现在就已经有点心浮气躁了,要真睡一起,肯定该做的都会做了,那他这几天的抵抗就完全失败了。
不能,不可以,绝对不行。
酒店给他订的房间是个大套间,一共有两个卧室,江倾想到这个便嘱咐道:“你要是困了就去睡另一个房间,如果敢靠近我,就滚出去。”
“不靠近你。”贺知渡说,“坐这可以吗?”
江倾没答,哼了一声闭上了眼。
不知是吃太饱,还是因为贺知渡在他身边,这次他一闭上眼就睡了过去,一直到被叫醒,他都没有做梦,睡的很舒坦。
叫醒他的不是贺知渡,而是电话的铃声,江倾迷茫的从床头摸过手机,接通电话才醒来。
电话是周遇打来的,问他什么时候过去,位置已经订好了。
江倾回了句马上,就挂断了电话。
刚9点过,外面的天已经全黑了,屋内也没有开灯,只留了一盏落地窗前的小台灯,看过去的时候,一眼就能看到贺知渡消瘦的剪影。
落地窗外是稀疏的灯火,并不算通明,把房间都衬得很宁静。
贺知渡听见了他的通话声,起身走了过来,把手改在他的眼睛上,打开了房间的灯。
灯光是由暗变亮,江倾透着指缝看过去的时候,也没有觉得很刺眼,一直到他适应了灯光,贺知渡才把手给挪开。
江倾想说什么,但是并没有说出口,只是觉得今夜好像看什么都要更柔和一些。
第49章
他们订的地方是当地的一家小酒馆, 一进去便是昏黄的灯光,装修很特别,极具当地特色, 看着有些复古。
贺知渡跟着江倾来到酒馆后, 立刻就引起了不小的动静,他长相出众, 大家吃过饭后是一起回的酒店,很多人都注意到了他, 现在又跟在江倾身边, 实在是惹人遐想。
不知道是谁先开的口:“艳遇啊?”
江倾在圈内很隐秘, 几乎不会听到关于他私生活的传闻,所以当大家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表情都有些变幻莫测,既是探究,又不敢探究。
有人看了他一眼, 提醒道:“别瞎说啊, 到时候传出什么不好的传闻,那江哥可得赖在你头上。”
那人熄了声。
江倾看了贺知渡一眼, 反而笑了声,说:“是啊艳遇。”他把手搭在了贺知渡的肩上,继续说, “长成这样的实在难见, 一个没留神就被他给勾搭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