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上手机,陷入沉思。
想加班了。
26
这成了接下来一个月最困扰我的事,也成为龟爷最期待的事。
每次我回家,他的眼睛都会格外地亮,在发现什么都没有后,眼里的光就瞬间黯淡下去。
回回看到他表情的变化,我都觉得我罪孽深重,中午从他手里接过的保温桶也格外沉重。
想不出来惊喜,又不想敷衍。
周六,我躺在床上发呆,卧室的门被敲响:「易易,去钓鱼。」
关于进我房间前先敲门这件事,我也教了他几次,具体发生了什么,不愿再提。
外面晨光熹微。
「快点,好位置要被人抢了。」
我边叹气边下床。
昨晚他问我要不要看他钓鱼,我心存愧疚,一口应下。
河边的草坪上还有露水,龟爷放下小马扎,熟练地进行一系列流程。
我揪着草坪上的杂草,用狗尾巴编了一个蚂蚱,放到了地上,龟爷往这瞟了一眼。
我又编了其他东西,在地上排排好。
有大爷过来打招呼:「小宝,这是谁啊?」
龟爷说:「她是我孙唔。」
我眼疾手快捂上了他的嘴,对着大爷笑了笑:「我是他姐唔。」
他的手刚摸过鱼和蚯蚓,好恶心。
大爷看着我们互相捂嘴:「你们关系还见不得人?真逗。」
等大爷遛弯走远,他放开我,我感觉嘴上还有余味,差点吐出来。
「你别胡说,你可不是我姐姐。」
「那我就是你孙女了?」
「我答应你爷爷要照顾好你。」
「那我也是我爷爷孙女,不是你孙女。」
龟爷的脸涨红,「嘁」了一声,转过去,不给我看正脸。
27
本来就没准备好惊喜,现在又把他惹毛了。
他甩竿都带着浓浓的怨气。
我悄悄给文照发消息:「怎么哄龟爷?」
他这次回得很快:「不知道,我一般打一顿,你可以试试,他不会还手,最多顶几句嘴。」
想以下犯上了。
我用胳膊肘捅了捅龟爷,他别扭地分过来一个眼神:「嗯?」
我把草蚂蚱给他:「好看吗?」
他一手拿着,很勉强的样子:「还行。」
我把地上的都给他,他一个个排好放在他钓鱼的箱子上,眉眼都松快了。
容易哄这一点倒是没有变。
有鱼上钩,这时候他手机来了消息,他急着钓鱼,让我拿他的手机看。
是一条短信,在这之前,对方已经发了很多条。
内容多是:「小哥哥,你今天又来钓鱼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