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慌张地跑过去,气喘吁吁地走到病房,发现他安静地躺在床上,脸色很苍白。
在他身边陪着的是他室友,告诉我他昨晚肠胃炎犯了,折腾一整晚,现在才睡下。
我有些心疼,林随星睡着的时候,凌厉的眉峰柔和下来,睫毛在他脸上打下一片阴影,整个人像个脆弱的洋娃娃。
我让他室友回去休息,我在这边照顾,然后就守着他睡醒。
不知道他做梦梦到什么,睡着了还在皱眉,我有些好奇,脑子没反应过来,手已经抚上了他的眉头。
温暖的触感立马从指尖传来。
我触电般收回手,发现林随星没醒,然后就大胆起来,从刚开始的摸摸头发、戳戳脸颊,到后面鬼使神差地触到他的嘴唇。
与此同时,林随星睁开了眼睛。
我收手不及时,被他用那只没有输液的手立马握住。
「你在干什么?」
他声音有些哑,听得出很虚弱,但眼睛却亮得厉害。
我脑子应该彻底掉线了,不然我也不会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我量一量你的体温。」
林随星还没有放手,继续问:「是这么量体温的吗?」
我还是反应不过来,没有看见他眼睛里危险的情绪,慢半拍地问:「那,应该怎么量?」
手上的力道突然加重,我被带得向林随星倒去,林随星一只手握着我的手腕把我往他怀里带,一还在输液的手按住我的后脑勺,让我准确无误地亲在他唇上。
柔软、独特的触感袭来,我睁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盯着林随星,发现他眼底全是笑意。
许久,他放开我,然后在我耳边说:「是这么量的,记住了吗?姐姐。」
(13)
我二十几年的初吻,就这么没了。
看着病床上的始作俑者,我却生气不起来,反而很高兴,很兴奋。
「很开心吗?」
我听到他突然问道。
我连忙回过神,不去回想那个吻,为了面子反驳道:「一般般!才没有很开心!」
结果林随星用手撑住额头,特别认真地说:「可是我很开心。」
啊?怎么不按套路出牌,这么直接的吗?
「所以,一般开心的程一乐,可以做我女朋友吗?我会让你每天都开心。」
啊啊啊啊啊啊!
我被表白了,这么突然,我有点慌,嘴一快,就说:「可是你之前不是说你有喜欢的人吗?」
林随星忍不住笑了,甚至笑出声,「我喜欢你啊,感受不到吗?看来我得表现更好,不然我女朋友都感受不到我喜欢她。」
原来那个人,真的是我吗?
我眼睛里是克制不住的惊喜。
「所以现在,很开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