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慕?他是来找过唐教授,但是已经回去了呀。”
雷东川傻眼:“他回哪了?”
师姐想了想,道:“好像是说家里有点事,回家了吧?”
雷东川谢过她,又开车赶回去。
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傍晚,看到玄关门口摆放着的那双鞋,雷东川心里也踏实了点。
白子慕累了一天,正裹在薄毯里睡觉,一直把毯子拉到口鼻处遮挡了大半脸颊,像是找到了足够的安全感,这才睡了。
雷东川看了一眼,也没叫醒他,自己去了厨房。
煮好了粥,又做了两道小菜,这才去卧室把人叫醒,喊的时候声音特意压低了,但几天没见,还是没忍住凑近亲了一口。
白子慕半睡半醒,推他脸好几下,往后躲:“要睡一会。”
“好好,再睡一会,我陪着你。”
雷东川躺在一旁,他衬衫上有一点淡淡的烟味,大概是在公司见客户时沾上的,白子慕躲开一点,拧眉不肯靠近。
雷东川脱下衬衫,随手扔在地上,搂着哄他。
白子慕虽然还是排斥烟草味道,但是因为混合了一点雷东川身上的气息,倒是没有排斥的那么明显了,被搂着也不再躲开,又沉沉睡了一会。
雷东川就在后面搂着他,白子慕在他怀里安心,他却总是忍不住想亲一下,但又看他睡得这么安稳,有点不忍心,最后只亲了耳垂,含着轻咬两口,算是解馋。
白子慕醒过来之后,就感觉到腰上横着一条手臂,身旁的人紧紧挨着他,睡得正香。
雷东川公司刚上正轨,事情忙得不可开交,白子慕不在的这几天他一直都在公司加班,也是等到这会儿才踏踏实实睡了一小觉。
白子慕捏他的手指玩儿,他哥手很大,指节也比他的粗一些,看起来很有安全感。
雷东川很快醒过来,打了个哈欠道:“醒了?我找你大半天了,你这一下午都去哪了?”
白子慕趴在那,伸手摸了摸他胸口,奇怪道:“哥,你衣服呢,怎么只穿了一条裤子?”
雷东川看他一眼,懒懒道:“脱了啊,沾了点烟味,扔地上了。”
“又见客户去了?”
“嗯,别岔开话题,你今天都干嘛去了?我下午那会让杜明去找你,杜明怎么也不见了?打了好几个电话都不接。”
白子慕笑道:“我不让他跟你说的,我去定做了点东西。”他说着,从枕头下拿出一串玉石项链,羊脂玉的平安扣坠儿,男款金链,正是董玉秀从家里让他带回来的见面礼。
白子慕给他戴上,手指碰了碰那枚平安扣:“喏,我妈给你的见面礼。”
雷东川听得一颗心脏狂跳,结结巴巴道:“董姨,知道了?”
白子慕低声跟他说了一遍,雷东川的神情莫名带了几分失望:“我还以为你提了我。”
白子慕笑道:“再等一段时间吧。”
雷东川想了想,点头道:“也对,等我忙完这一阵,跟你一起回家去说。”
白子慕只笑笑,没吭声。
他们睡了一觉,起来的有些晚了,白子慕有点饿了。
雷东川拿了一个糖盒过来,让他随便挑两块吃:“先垫一下,我去厨房热热饭菜。”
白子慕拆了一颗酒心巧克力,喂到他嘴边,雷东川没留意咬了一半,结果酒心顺着白子慕的手指流下来,也沾了一点在他身上。
白子慕有洁癖,僵在那不敢动。
雷东川连忙去找纸巾来擦:“怪我,怪我,这就给你弄干净,我也不知道你给的是这种糖。”
手指擦干净了,白子慕忽然抬头看他,眯眼道:“还有酒味儿。”
雷东川闻闻:“就一点儿,不碍事。”
白子慕拽着他坐下,自己坐他腿上,手搭在雷东川领口摸了摸,拖长了声音道:“是不要紧,还是甜酒都没事?上回在琴岛市好像也是这样,二哥说雷爸爸想给你介绍一些人——”他把最后这几个字咬重了声音,“哥,好像有不少人看上你了?”
雷东川得意道:“那是,你不知道,我那次虽然跟在我爸身边,但是他们跟我爸说话的时候,我都递了名片,哪家公司的老总都没放过。”
“包括那个一杯酒倒在你身上的人吗?”
“嗯?关她什么事,那姑娘冒冒失失的,后来赔了一笔干洗费,可我那衣服不能干洗,送回去让董姨帮我修修了,”雷东川老大不乐意,“我就那么一身穿出去见人的衣裳,现在正是缺钱的时候,一分钱恨不得掰成两半花,那衣服可给我心疼够呛。”
“哥,我没问你这个,我问你那女孩你觉得怎么样?”
雷东川凑过去亲他一口,大大咧咧道:“别想试探我底线啊,外头一百个加起来也没你好,我不在外头找,你也甭想找,以后就咱们两个人关上门过日子。”
“万一外头还有更好的呢?”
雷东川一听就竖起眉头:“那也不行!”
白子慕手撑在他胸前,眼睛瞧着他分好不动:“二哥说雷爸爸想给你介绍对象……”
“你听他胡说,要什么对象,你就是我对象!”
雷东川眼神暗下来,把人反手按在怀里,都等不及去卧室,在沙发上把人就地正法了。
白子慕倒是也挺配合,如果说有什么不同,就是这次全程都要求面对面,视线温和落在雷东川脸上,把他内心的那些焦虑一点点平息下来。白子慕捧着他的脸颊,额头和他贴在一处,灼热的呼吸也融在一起似的,带着一丝隐忍小声喊他“哥”。
雷东川肩背肌肉绷紧,胸膛里的心脏几乎要炸裂开,只觉得所有血液都在上涌,注入那颗只为对方而跳动的心脏,无休无止。